连瑄啊了一声,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看消息来着。”
“还没,你要看吗?”容粲望来的眼眸明净漂亮。
“不看。”连瑄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后壳,问题在唇间打了个转儿,到底是没好意思直接问出口。
容粲却倏地领悟了:“你被信息狂轰乱炸了?”
“嗯。”她轻叹了口气,“所以我说嘛,你要来恋综也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的,至少公关预案什么的可以提前做好,也不至于面对狂轰乱炸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
“是我的错。”容粲从善如流,认错的速度很快,也很诚恳。
埋怨的话是一点也说不出口了。
谁能面对着一张神颜说出责怪的话语啊?除非她心冷如铁吧。
连瑄垂着眼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连瑄。”
她抬眼时陷入了一湾清澈见底的湖水之中,湖水泛着涟漪,可她辨不出这涟漪因何荡起。
“如果我提前和你说了,你还会答应吗?”容粲平静地望来,像是不论连瑄说出怎样的答案,他都能够接受一样。
容粲问的是,如果她提前知道,还会和容粲炒cp吗?
连瑄迟疑了两秒,摇摇头,“假设这种事情哪里说得准啊,选择都是无数个小细节堆砌而成的。”
她顿了顿,笑了下,“即便现在我告诉你会答应,可真到那种时候,又会怎样还说不定呢。”
这话说得没错。
假设之所以是假设,就是因为它成不了真。
没人能真正地保证或是承诺一些什么东西,事态总是处于万千变化中的。
“要么,我来帮你回复消息?”容粲提出解决方案,“毕竟事因我而起,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末了,他似是又怕连瑄不放心,补充说:“你可以在旁边看着我,确保我不会发什么不合适的话。”
连瑄眼眸一亮,有人替她烦恼,她当然高兴,“行,那等吃完饭我们再弄。”
容粲做饭的速度向来快,没多久,两人便在临窗的桌子相对坐下。
菜都是常见的家常菜,容粲刻意避开了一切和辣有关的菜肴,几道菜都清汤寡水的。
对嗜辣如命的连瑄来说,实在提不起什么食欲。
她筷子在空中悬了半晌,最终挑中一片生菜,嘎吱一口咬下去。
花椒的香气乍然在唇齿间迸裂,浓郁得她下意识眯起了眼眸。
她果然不应该对容粲的厨艺有什么怀疑,就算再清淡的菜,经由他手中做出来,都是绝佳的美味。
“手机。”容粲修长的手指忽地在眼前摊开。
连瑄视线漫过他突出的骨节,又不经意从腕表上掠过。
容粲似乎很喜欢这块腕表。
非必要场合,绝不摘下来,即便摘下来,也会很快戴回去。
“你现在就回吗?不吃饭?”连瑄咬了下筷子,用掌根托住了下颌,清湛的杏眸直直望向容粲。
“耽搁的时间长了,兰姐会打电话催你的吧。”容粲语调很轻,语气却听着十分笃定。
就像是完全了解她的经纪人屈清兰一样。
但确实。
兰姐是会夺命连环call的人。
“给。”连瑄没再犹豫,转手掏了手机给他。
容粲指尖轻滑,然后顿住,有些无奈地掀起眼眸,“有密码。”
“!我忘了。”连瑄仓促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指尖悬了几秒,果断按了侧边键用指纹解锁。
她的手机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