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之后,老夫也曾以自身修为寻踪万里,才算是保住八位人族至强者的一缕破碎元灵。虽然这一缕元灵不足以让他们再现世间,但也可以让他们可以暂时显露人前一瞬。」
「老夫知道,若只是老夫的一面之词,或许后世生灵,还不会相信这个世间的真相。」那人一声长叹:「今日借此机会,也是想让这位后辈生灵,亲眼看看曾经的过往。」
妖皇东皇笑了。
三皇五帝笑了。
老天帝这个时候也笑了。
甚至在这个时候,他们的笑意之间,已然有了一丝从容,也带着一丝令人不解的洒脱。那怕是卓君临,这时候神色也不由疾变。
这个世间,已经没有多少人值得他们这些曾经盖压一个时代的生灵发笑,,,,,,
「那便先看看妖皇天庭的始未吧!」东皇轻笑。
随着东皇的话音刚落,黑衣老道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笔直的山峰直?入云,参天巨树粗约百丈,灵瀑万丈降落,十轮太阳照耀天地,却丝毫没有半分炙热之感,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半空中,一条巨龙与一只凤凰正在交战,,,,,,
巨龙尾巴轻轻一扫,数百座万仞巨峰被崩碎,,,,,,
凤凰巨口一张,嘴中吐出无物不燃的真火,方圆数万里直接变成了处荒漠,渐成沙砾,,,,,,
又有一对暴猿在高空大战,两根磨盘粗细的棍子挥舞的虎虎生风,无数的巨山灵瀑直接被打碎,,,,,,,
大战随处可见,动不动就是山崩地摇,时不时便是湖海干枯,那此上古巨妖的面前,那些山川湖泊就如同纸上所画一般,随手摧毁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有龙凤恶战,暴猿争雄,有龙虎争霸,有万禽腾空争夺天空霸权,龙龟海中竟雄一决海中霸主,更有虎狮地面血战以决陆地之王,,,,,,
总之,满目所及,皆尽都是处处酣战。
开山裂地,打碎虚空,在这里所见到的,只是最最起码的情况,,,,,,
「妖庭战败,世间生灵只是知道是人族将妖庭拉下了水,却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直正的原因还是妖庭的内部产生了茅盾。」帝皇轻叹:「人族只不过是替妖庭的错误背了锅,以妖庭当时的势力,就算是人族当时再强十倍的力量,也未必能战胜妖庭。然而也正是妖庭一统天地,自我们兄弟之下,所有的大能者谁也不服谁。在那个拳头大便是硬道理的情况下,妖庭诸强皆尽信奉武力镇压。」
「几乎每一天,每一刻,各族之间都随时有可能爆发前所未有的恶战。」帝皇苦笑:「那些强者都是曾征战四方的妖庭猛将,战时自是所向披靡,可是一但闲下来,每一天都需要发泄那用不尽的力量。山川崩碎,江海填移也只是寻常,动耽便上百万上千万低阶生灵在大战中丧命。那都是些老兄弟老朋友,朕自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最终劝解几次无效之下,朕与二弟干脆就直接躲了起来闭关,不再过问妖族之事,眼不见为净。免的今天这个老兄弟战败了来诉苦,明天那个老部将打输了来告状,,,,,,」
「就这样过了数万年,本以为那些妖族大能总该打够了吧,但令我们都是没有想到,各族之间却打的越来越凶,甚至有许多族群之间早已打成了不死不休,甚至连许多族群都已亡族灭种。」帝皇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尽的苦涩:「不仅妖族低阶生灵死伤无数,甚至就算那此老兄弟老部将,足以站在世间巅峰的许多强者,也陨落了不少。而已然称臣的巫族因常年与妖族摩擦不断,早已叛出妖庭,,,,,,」
「后来,便有了巫妖之战?」
帝皇摇头苦笑:「朕这一
生,最恨的便是背信弃义之徒。巫族本是势弱而降,加之天庭形势已乱,自是需要一场胜仗来稳住妖庭的根基。」
「其实那一战,妖庭本以为征服一个巫族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连我们也没有想到,巫族竟然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攻伐的巫族。其实那一战,后世应当多有传闻,死伤多少,战况何其惨烈等等。可是真实的巫妖之战,远比后世传闻的更加惨烈,本以为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围歼战,最终却成了妖庭的下坡路。那巫族十二祖巫也非易与之辈,仅仅一战之间,以‘十二周天星斗大阵直接绞杀了上百名帝境强者。等我们兄弟警觉之时,巫族气候已成,再想要一举围杀巫祖,已然不是一件易事。更让难以不可置信的却是,巫祖背后有高人指点,竟是十战十捷,直接杀得妖族损伤惨重,数以百亿计的妖庭强者应劫。就连妖庭十位太子,也折损其九,,,,,,,」
「我们兄弟以天机推衍,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推算出了巫族的背后的黑手。」东皇的眼神之中满是愤恨:「连我们兄弟也万万没有想到,真正在巫族背后支持的幕后黑手,竟然就是当年为妖族立下汗马功劳的初代‘天命者。妖庭之中,天命者的地位已不在我们兄弟之下,甚至在某些事情方面,我们也有意让天命者全权处理。」
「大哥亲身前往质问,也只不过是想问出一个答案而已。」东皇眸中闪过一丝悔意:「也就是那一去,大哥便再也没有回来。而就在那时十二祖巫直接杀上妖庭,以‘十二周天星斗大阵横推天庭,朕亲身迎战,却终究难敌十二祖巫。也就算是那一战之后,巫族势起,妖族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帝皇眸中的恨意更浓:「朕去寻找天命者之时,那老贼假意解释,暗中却给朕下毒。待朕有所查觉已经为时已晚,那怕是朕拼死一战,也终究难逃那老贼的毒手,只余一丝元灵逃脱。等朕逃回到妖庭之时,二弟也与十二祖巫拼的两败俱伤。」
「那一战之后,妖庭两位帝皇陨落,从此便再不复鼎盛之势。」
「随着我们的陨落,诺大的妖庭立时四分五裂,无数强者陷入了各自争霸的局面,便是后来的‘龙凤麒麟劫。巫族之中,群雄争霸局面也是形成,共工祝融两糸更是大打出手,后来更是共工一怒之下撞倒了不周山,便是传说中的‘水火巫神劫。」东皇摇头苦笑:「也就是在那百万年间,直接将这天地打塌了八成以上,更是将创世神开辟出来的天地直接打的支离破碎,便形成了后来的九天十地四海八荒。而后,就是人族崛起,天地争霸的始未,才有了后来的人族龙汉天庭。」
黑衣老道的面色很凝重。
此时看向卓君临的神色之间,竟是多出了一丝犹豫。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时候在黑衣老道的眼眸之间,卓君临似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好像是失落,又好似是遇到了某种极其无奈的事情一般。
虽然卓君临也并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在黑衣老道的眼眸之间,却似乎多出了一种让人无言喻的无奈。
「小娃娃,那一切都是真的?」
「帝皇东皇是何等样的存在,以我现在的这点微未修为,难道还能演化出来不成?」卓君临不由一声苦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已说出来,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听到这些秘谈。」
黑衣老道的脸色不由变了,神情也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在黑衣老道的身上,卓君临竟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黑衣老道的双眸死死的盯在卓君临的身上,就如同是在看着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帝皇东皇他们,,,,,,」
「晚辈不曾有幸见过二位帝者的风采,只是听他人所言,当年妖皇天庭覆灭之时,帝皇东皇都已殉道。」卓君临不由苦笑:「据晚辈所知,如今这世间连帝皇东皇执念残魂都已不存,他们是真的已经烟消云散。」
「这,,,,,,」
黑衣老道眉头不由一皱,神情却在一刹那间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甚至这个时候,黑衣老道的眼眸之间竟是露出了一丝古怪神色。
「这样,也好。」黑衣老道一声长叹:「真正的烟消云散了,他们就不会再记得曾经的仇恨,也不会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卓君临只是一声苦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时候,那怕是明白其中的道理,有些事情却是根本想不到那么清楚。
黑衣老道中今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也就说明早已明白其中的道理,更是清杨这世间的一切无奈,,,,,,
有些时候,活着也是一种痛苦,存在着就必须要承受一些痛苦。
只有彻底的消失,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
「前辈,,,,,,」卓君临想要开口,却终是欲言又止。
「无妨。」渡鸦一声苦笑:「其实贫道活到了这般年岁,很多事情早就已经看的淡了。除却生死,其实世间的一切都是小事,即然已经无法改变什么,倒不如看开一些。他们的遗憾和仇怨,那便让我们这些活着的生灵去承受就好。」
卓君临不由一愣。
眼前这家伙,心心念念的就为了报仇?
「前辈若是不嫌弃,其实也可以和我一起同行。」卓君临一声苦笑:「虽然晚辈修为浅薄,但与前辈却有共同的敌人,若是,,,,,,」
「不必了,贫道不喜与他人有任何牵连。」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这时候也并未与其纠缠。
眼前这位渡鸦即然能活到现在,必然有着某种他人所不知的秘密。这个时候若是再和渡邪纠霁,卓君临自知不一定能占到任何便宜。
至于葫芦所说的收服渡鸦,这种想法卓君临自始至终都没敢有过。
眼前这位渡鸦的手段,至少也不是现在的自已能招惹的起。
「前辈准备去那里?」
「天大地大,贫道那里去不的?」渡鸦一声长笑:「如今即然知道是谁在背后谋害了东皇妖皇,贫道自然是要去寻仇了。今日卓公子为贫道解惑之恩,只怕贫道今日是实在没法报了。将来若是有机会,贫道自当重谢。」
卓君临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却终是欲言又止。
即然是渡鸦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也实在不好与之纠缠过甚,即然渡邪已经言明要去寻仇,只怕就算是自已也根本阻止不了。
不过好在渡邪如今也知道了是谁在背后给妖皇天庭设局,以后彼此也都算是同一阵营的盟友了,,,,,,
只要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