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又怎么知道不是老夫下的命令?」皇天的声音自殿外传入,声音刚起之时还在殿外,声音落下之时已然站在了冷策身前:「这道命令老夫早已通知过殿下,早在殿下兵围天庭之时,老夫就说过天庭后续动作老夫全权处理,莫不是殿下忘了?」
「这,,,,,,」冷策脸色不由一变。
此时,皇天所说的只是‘通知,而非‘禀报。
这其中的分别,那怕是冷策已到了愤怒的边缘,却仍是能分得清其间的分别。
甚至在皇天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丝不屑。
如此巨大的军事变动,身为主君的冷策事先竟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只等到大军调配完毕,才象征性的通知了自已一声,这样情况,那怕是冷策对皇天心存惧意,却仍是感觉到了怒火滔天。
「我好不容易才布好的局,才困住天庭诸神。」冷策声音发冷:「先生就这么一句话,直接让我的大好局面直接失控,难道先生这么做,就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二?」
「你我之间,需要解释吗?」皇天声音不冷不热:「殿下以前做的许多事情,又何尝与老夫解释过?彼此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糸,殿下只管坐等达到自已想要的目地就是,又何必过问老夫行事的手段?就算老夫的用意说与殿下听,殿下又能明白老夫此局的深意吗?上谋伐智,下谋伐力,这等劳心之事,殿下不必过问。若有什么劳力之事,老夫自会通知殿下就好了。」
「先生。」冷策的声音带着怒意。
「殿下,请找准自已的位置。」皇天丝毫不留半分情面:「殿下尽管做个逍遥主君便是,随便殿下想做什么,老夫都不会过问,只要在这种时候,殿下不给老夫捣乱老夫就谢天谢地了。」
「你,,,,,,」冷策一时不由气结。
曾几何时,自已也曾是在这一方天地叱咤风云的人物,世间生灵谁提到神族先太子之名不敬昂三分,可是现在自已在皇天眼中,却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傀儡。
「此次帝后身陨,又有四大神王袭击人妖魔三族在前,正是挑起人妖魔三族与神族大战的最佳时机,若是殿下在这种时候扯后退,老夫也只能先说声不好意思了。」皇天
的眸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千万不要以为就你那点小聪明便能有所作为,若是殿下再给老夫使绊子捣乱,老夫真不介意换一个听话的人上位。」
冷策的呼吸渐渐加重,眸中却满是愤恨。
这等言语,却是真的根本没有把自已放在眼中。
「先生。」冷策脸色微微一白:「我现在只想问前辈一句话,在前辈的心中,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皇天却只是看了冷策一眼,终是没有说话。
看着这个曾经自已选中的棋子,此时却满心无语,,,,,,
北幽再次迎来了一场恶战。
而且是前所未的恶战,一队黑骑直接杀进了北幽腹地,为首的一位强者身高九尺,那怕只是骑着龙马呼啸而过,然而身侧方圆数百丈之内的北幽军阵根承受不住那位为首强者的威压,直接化成了阵阵血雾。
仅仅百骑,却如同千军万马一般,所到之处,万军避易。
甚至那些根本来不及避开的北幽军队,直接全部身陨。
百余黑骑,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足足三百万的北幽军阵直接被冲散。百余黑骑,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个七进七出,仅仅不足一个时辰,三百万的北幽军阵还活着的生灵不过百余之数,但那些生灵一个个缺胳膊少腿,,,,,,
纵是在兵凶战危的恶战之中,百余黑骑竟无一折损。
「杨氏,你们好大的胆子。」
虚空之中,战帝执戟而出,数以百计白甲将士直接撕裂虚空而出,于半空之中与百余黑骑对峙。
此时战帝脸色青白不定,眸中满是阴寒。
数日前凌无期以一剑之力破去北幽一处四百万军阵,还可以说是盛怒之下欲替帝后报仇。然而现在这百余黑骑光天化日之下杀得北幽诸军血流成河,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源由,这等暴行,只令北幽诸军愤怒不已。
这,完全就是骑在北幽军脖子上践踏北幽军的尊严。
「竟是战帝亲临,你我之间早就神往已久,但却从来没有真正放手大杀一番。」杨侗自虚空中走出,眼神里满是寒意:「若是能与战帝一战,此生无憾。」
「杨侗。」战帝睚眦欲裂,双目赤红。
「此战乃是我杨氏百骑而出,意指北幽军部。」杨侗哈哈大笑:「怎么样,要不咱俩好好过两招?」
战帝脸色阴沉不定,身后的上百黑甲军士个个脸难看至极。
此时,战帝心中反而却有了一丝警惕。
杨氏虽为人族,但却极少参与各族之争。
像这种直接与杀进他族老巢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而且此时北幽诸军将领尽数至此,纵然是杨氏黑骑再如何骁勇善战,只怕也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偏偏,在这种情况之下,杨侗却仍是有持无恐。
这作风,根本不像是杨氏一向谨慎风格。
原本战帝手握天帝昭令,自知所作所为皆为公理正道,但经过三道意思完全不同的天帝昭令之后,纵然战帝自视甚高,也知道北幽处于风口浪尖之上,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各族进犯的目标。
杨氏现在这种动作,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反而让战帝拿捏不准。
「没意思。」杨侗哈哈大笑:「原来传说之中的战帝也不过如此,竟然只是一个只知欺软怕硬的胆小鬼而已。如果北幽真的再无血性,杨某却是也根本不愿来欺负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即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了。」
杨侗一挥手,百余黑骑竟是真的直接撤退。
光天化日之下,黑骑铁蹄踏足在满是血泥的地面上,扬长而去。
「杨侗,你
欺人太甚。」一名白甲将军怒吼,手中长枪直接猛的刺向杨侗,然而杨侗只是长袖一挥,那位将军手中长枪寸寸折断,竟如同纸糊一般。
「战帝,你为神族战帝,吾为人族战神,难道你便真的没有血性了吗?」杨侗长笑:「昔日那个纵横战场,杀伐果决的战帝去那了,若是以后的对方都是你这样的无为之辈,人生路上却是要少上许多乐趣。」
「那便战吧!」战帝一声长叹:「终究,北幽的血不能白流。」
长戟横空,直指杨侗。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战帝。」杨侗长笑:「让你的这些下属都退走吧,到了你我这样的境界,万一力量要是控制不好,若是伤了碰了他们,却是不好。」
「诸位将军,退下吧!」
「大帝,,,,,,」
「这样级数的战场,你们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都退下吧!」战帝苦笑:「今日之战,已无可避免,你们各自回营,以防南天与西界偷营。」
「大帝,,,,,,」
不知为何,战帝的心却突然烦乱起来。
「都走吧,这是属于本帝的战场,你们不必插手。」
「真有天帝昭令?」
卓君临脸色青白不定,望向月帝的目光闪烁,尤其是一看到一边虎视眈眈的何惜泪,卓君临就只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
这娘们儿,可真不是什么好人!
当日刑场上虽然何惜泪放了九人,但唯独对自已特殊‘照顾,直接将自已揍了个生不如死。
怎么说卓君临也曾是在清音仙官那样的大能者座下混了两年的存在,每天被揍哭八百遍的狠人。可是这一次被何惜泪一顿胖揍,只接差点打得卓君临怀疑人生。
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
尤其是像何惜泪这般狠毒的女人更是少见。
那娘们儿实在太过生猛,竟是直接带到自已司卫营之中,闭门锁帐,扒光了卓君临的裤子狠打屁股。
似乎何惜泪早已知道卓君临对于**的折磨天生便有抗力,直接以龙骨鞭照着卓君临屁股上肉厚的地方狠打。那每一鞭下去,纵然卓君临体魄强横,也仍是被打的血肉模糊。偏偏何惜泪每打烂卓君临屁股一次,直接长袖一挥,瞬息就又恢复了卓君临的伤势。
周而复始,始转而周。
直接一天一夜**与精神双重折磨,直接将这贱到骨子里的***揍到漰溃。
甚至卓君临宁愿被清音仙官每天打哭八百遍,也绝不愿意以那种屈辱的方式打上一顿。甚至就算是卓君临被何惜泪放回之后,对于自已所承受的所有苦难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提起。
太屈辱了。
太丢人了。
被一个不知活了多少万年的女人扒光了打屁股,这脸丢的实在有点大,甚至自已根本就是有口难言,就算是要告状,也根本不好意思开口。
这娘们儿,太生猛了。
「怎么,你还敢怀疑这天帝昭令有假不成?」何惜泪脸色阴沉不定:「卓公子,当日你们暗算大帝,不也正是因为怀疑我们南天部此次出兵的意图吗?现在证据就摆在你的眼前,难道你还不信?」
「我,,,,,,」卓君临不由吓了跳。
对于这个生猛的一踏糊涂的女人,卓君临却是源自骨子里多了一份惧意。
本来以为杨文君已经是疯子中的极品,但要比起何惜泪来,却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至少也要差了十分八千里。
「月帝即有天帝昭令,为何一开始并不拿出来?」莫轻狂轻叹:「若是月帝一早便能澄清事情的来胧去脉,又何至于生出如此之多的误会来
?」
月帝眉头轻轻一皱:「莫公子是在质问本帝?」
莫轻狂不由吓了一跳:「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