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林远，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苏恒高兴道，他难得遇到几首自己听过的。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这些歌都是经典”钟琴平静地说道，“可这些歌也太老了啊。圣斗士、天空战记，这些都是我叔叔小时候看过的了。”

莫渐云在一旁坏笑道：“哈哈，正常。老林就喜欢这些复古的。”

“要不要选一首海贼王的？”沙鸥说道，“火影忍者和海贼王的粉丝最多，一样来一首，两边都不得罪。”

“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还不知道海贼王里面有没有适合拿来演出的。”

第二首歌用哪首，当晚没有商量出结果。最后苏恒决定先制订好排练计划，按计划排练《longkissgoodbye》。同时等钟琴选一些歌出来，苏恒转发到乐队的微信群里，再把曲目定下来。

排练的时间仍然是星期二和星期五，计划用三周的时间完成两首歌。

钟琴第二天就把《longkissgoodbye》的谱子发了出来。吉他、贝斯、鼓和键盘，所有的谱都放在一个压缩包里。

不愧是音乐专业的学生，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让星痕乐队的成员们佩服。哪怕有的谱子是在网上找的或者请同学做的，这速度也非常赞。

莫渐云因此感到，音乐表演系跟非音乐专业比，水平确实有质的提升。他也决心坚持去旁听艺术学院的乐理课程。

实际上乐队里也只有他打算继续学下去了，其他几人都因为时间或者难度的原因，只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星期四下午，莫渐云第二次来听乐理课，只有林远陪着，而且还是被他硬拽着来的。

苏恒和陈星都有其他课，陈星就算没课估计也不会来，他觉得跟不上进度。石磊来看了一节课的小姐姐，饱足了眼福自然也就不来了，只有林远拗不过他。

在艺术学院的教学楼里，两人拐过一个拐角后，在通往楼梯口的一小段走廊上，能听到乐队排练的声音。这个走廊的对窗那边就是灯塔乐队的练琴教室，能听到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那是宋阳汐的歌声，悠扬动听，歌声穿过窗户和墙壁，再飘荡了一段距离到达这里，有一部分被衰减过滤掉了，剩下的部分听起来更加美妙，悠远中带着一丝呼唤感，让人想起传说中海妖的歌声，但却是丝毫没有危险的海妖，令人陶醉与神往。

原来宋阳汐每周四下午都会在这里参加乐队的排练，不来旁听乐理课的话，还真没机会以这样的方式听到她的歌声。

从窗户望过去，对面走廊上聚集着不少人，多半都是灯塔乐队的粉丝，守在那儿看排练。

到了楼梯口，歌声就逐渐小了。再上两层楼就是大三乐理课的教室了，进教室之前，莫渐云心里希望那本教材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没动，位置上也没有坐其他人，这样就能顺利地再蹭上一堂课了。

到了教室，果不其然，书还在，位置也还空着。

两人坐下，莫渐云把那本被压着的教材拿到自己面前，动作比上一次娴熟和大胆了许多。

“哟，还有课本看？哪弄的？”林远说着，把课本拿过去翻了翻。

莫渐云很平常地答道：“上节课来，就摆在这里的，拿了也没人管。”

“还是看不懂。”林远草草翻了几页，便合上书，感叹道：“总觉得专业性太强了，旋律的内容好多，还有即兴编曲什么的。”

的确对于一个只对节奏敏感的鼓手来说，很多内容不好接受，也没必要接受。莫渐云听得认真，林远听得昏昏沉沉。

他偷偷看了莫渐云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来陪读的家长，看着儿子认真学习了，心中就感到非常的宁静。

这也许才是自己该在意的事情吧，至于乐理学不学的懂，管他的，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林远越来越心安理得地不听课，最后干脆趴在桌上睡起觉来。

第二节课林远就走了，周四下午他要去涅夫莱特接班，换骆洛回来。骆洛这学期周四下午和晚上都有课。

老师在讲台上讲解附点音符的运用，还拿了莫扎特和巴赫的名曲选段来作为例子。还好林远走了，不然分分钟把他再催眠一次。

莫渐云听得有些上道，以致于老师叫大家在教材的第15页那段谱子上标注节奏变换的附点时，他也顺手就在书上画了起来，以往他都是在本子上抄下来再画的。

莫渐云画到一半停下，突然醒悟过来:书不是自己的。

他开始翻找书的封面和第一页的内页，看有没有写名字。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笔迹，包括书的侧面，他也看了，都没有。

好在这是本新书，莫渐云心想。把它拿走都不为过，不过那样太不厚道了，而且前后都有人坐着。

他琢磨着，也可以把这本教材带回去，等教务处那边买到新的了再把新书放回来就行了。总之，既然画都已经画了，干脆把这个练习做完再说。

莫渐云心安理得地继续在书上画起来。

下课的时候，莫渐云还是把书放回了原来的位置，露出小半封面出来。他没有选择把书带走，主要还是怕拿着书起身会被身后的人看见。

今天的乐理课收获颇丰，教材的事情就没必要纠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