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第三舰队的炮火声连天,晋军不敢出。
而就在晋军守军一片慌乱之际,建业城内则是爆发了剧变。
先是大将军王墩骄诏,欲率军入宫擒下王导、司马睿,结果刚一出府,便撞上了禁军,虽然王墩的随从拼命抵抗,但毕竟有人数差距,最终兵败不敌,被王导擒下。
司马睿旋即令人将王墩乱刀砍死,装在箩筐里沉江。
虽然司马睿以憨厚、仁慈为世人对其的印象,但憨厚、仁慈并不代表着司马睿没有脾气,泥人也有三分火呢!
王墩这是要他的命啊!
所以司马睿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手,快准狠,一举将王墩给乱刀砍死,分尸沉江!
不过将王墩杀死之后,司马睿也没有闲着。
如今是生死攸关之时,司马睿亲自披甲上阵,打算亲临一线,同晋军士卒一起守城,同时观望一下目前外面的情况。
如果情况不错,那么他就会直接化身千古名君,鼓励大伙认真守城。
如果情况很差,那么他就会战术转进,进行衣冠南渡的南渡,简称渡中渡,去岭南玩。
实在不行,还有一个终极奥秘。
去南极和企鹅一起玩。
这就是司马睿,很清楚什么叫做审时度势。
主打的就是一手……开心就好
这就是世家大族们所期待的大晋皇帝,也是哦他们所寄希望的样子。
“陛下!”
“拜见陛下!”
“……”
不得不说,这大晋皇帝的出现,还是有几分作用的。
在他出现之后,立马就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周围守城的大晋士兵们纷纷朝着司马睿进行一个问候,军心略有提升。
“诸位将士辛苦了,待击退那些个明贼之后,人人皆有封赏!”
而司马睿也是微笑着点头,看起来温润和善,仿若在世明君。
虽然表面温润和善,但实际上……司马睿心里已经慌得一批。
他亲登墙头,望向一望无际的长江水面,虽然隔着老远,但司马睿还是一眼看到了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皇明第三舰队的铁甲舰,心中更始激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情况,那是什么玩意儿?
是铁吗?
还是青铜?
但无论是什么,都不应该浮在水面上啊!难道是有无数个修行者,以真气驱动,所以才让铁浮在水面上?如此一来,那这大明也太恐怖如斯了,这要多少修行者啊!
司马睿现在的情况简直可以用倒吸一口凉气来形容了。
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威武的雄师!
这样的大手笔,简直可以说是让人感到惊世骇俗,感到十分的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大明的修行者多如牛毛,这属实是让人震惊无比,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这般沉重的钢铁巨兽,无疑是需要数量极其庞大的修行者来进行一个操纵的,如果是以单一修行者来说,每一艘铁甲舰上面,都应该是有一位至少位格在大宗师的修行者,方才能如此驱动,横行无阻。
如若不然……
则是至少需要数以万计的修行者军团,并且这些还只是让这个庞然大物催动起来,进一步的其他动作……额,还需要更多的修行者。
如果真的如同太监、守将禀报的那般,这大明想要支撑一艘铁甲舰,要么有一位大宗师和数万士卒,要么就是十万士卒。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而第二种……那就是大明如有天助,可以让铁浮在水面上。
很高级。
司马睿一时之间慌了神。
而王导的表现,和司马睿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虽然,如今的东晋小朝廷中,能人辈出,多是当初东吴名臣名将之后,比如著名的甘宁甘兴霸的后代甘卓。
这位就如今在司马睿麾下效力,愿为大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毕竟……
东吴已经灭亡了,他们要想得到一个更好的发展渠道,自然要选择新的平台进行‘融资’。
原本的晋朝,是对他们这些东吴人十分抵触的,毕竟他们才是胜利者,自己则是失败者。
但如今司马睿南渡来到了建业,自然也就让他们这些江东世家有了一个发展的机会……当然,江东世家还是太嫩了些,完全打不过那些来自北方的豪门强族、顶级名门,比如琅琊王氏、陈郡谢氏。
王谢这两个代表着东晋顶级门阀,一个来自于琅琊、一个来自于陈郡,都是北方大族,却在南方当上了翘楚。
这也没办法,毕竟当时的南方虽然被东吴开发过了,但发展程度还是不如北方,而从东晋开始,南方才开始真正慢慢发展,直到宋时发展到巅峰。
而在现阶段的江东世家和北方世家相比,那就是还在成长的小卡拉米,遇到了顶级高手了。
不过,现在这些小卡拉米家族,看到了大明的铁甲舰队,一下子就惊骇万分,变得尤为振奋。
他们和司马睿不同,江东世家,那是天生玩水的行家,在看到了大明的铁甲舰队之后,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他们可是知道,让铁甲舰在水面上航行的难度。
因此,他们的震撼程度,可比司马睿更高一些,而不少江东大家,已经开始密谋了起来
密谋的什么内容呢?
只能说懂的都懂了。
“我们现在能赢吗?”
司马睿深吸一口气,对着身旁的王导,忧心忡忡的询问道:“朕怎么觉得……”
后半段没说,但王导也很清楚司马睿的意思。
听着司马睿现在的话语,王导也感到有些脑壳生疼,十分难办。
毕竟……
对于他而言,这个情况太过于难以形容了。
他也不知道前路在哪里啊。
“陛下,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当坚守石头城,而陛下则是要南巡,如此一来,才能有我大晋的一席之地啊。”王导声音诚恳,对着司马睿忠心耿耿的进言,甚至于可以用忠臣来形容如今的王导了。
这个世界上比王导还重心的大臣,真是不多啦。
司马睿闻言,不由感到有些惊讶,接着便扭捏地开口说道:“朕……朕怎能舍弃建业城中百姓,舍弃国都,离开此地?”
虽然声音中夹杂着一阵不太确信,但司马睿内心的意思,却已经是很明显了。
他想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