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朱厚熜、朱常洛面前,俞大猷随手将努尔哈赤扔在地上,接着便尊敬的拱手道:“参见陛下,贼酋努尔哈赤已擒!请陛下恕末将甲胄在身,未能行全礼。”
“伏波侯免礼,不必如此。”
朱厚熜笑道,接着便看向了这个浑身是血的老头,接着便道:“这就是贼首努尔哈赤?看起来有点不太正常啊,有点不太符合朕的内心对他的印象。”
没错,在朱厚熜看来,努尔哈赤应该是个彪形大汉,身高八尺,形如野人。
但现在,看上去倒是有些儒雅风范,有点不太像是印象中的酋长。
只不过对于现在来说,无论是彪悍酋长还是儒雅随和的中年书生。
都无所谓了。
因为注定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监下囚。
“给他止血、治伤。”
朱厚熜挥了挥手,立马就有医疗组来,为努尔哈赤开始止血。
而努尔哈赤见此情况,不由冷哼一声,对着朱厚熜道:“明贼!不必与我狺狺狂吠,本汗与明有八大罪,你就算救了本汗,本汗也不会与明贼同流合污,本汗宁死不降!”
努尔哈赤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而听到努尔哈赤的话语,朱厚熜直接就乐了。
招降你?
想太多了吧。
朕要是招降你,对得起死在萨尔浒的将士们?!
“你怕是误会了。”
朱厚熜对着努尔哈赤和善的开口说着,露出了温暖如玉的微笑:“朕给你治疗,没别的意思。”
听到朱厚熜这么说,努尔哈赤为之一愣。
不打算招降本汗?
那干什么,难道要放本汗回去?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的内心一下子就复杂了起来,他觉得大明的皇帝有点像是傻子,不会以为自己就此以后会心悦臣服,对大明忠心耿耿吧?
那他可真是太天真了。
而接着,朱厚熜并没有和努尔哈赤聊天,反而对一旁的俞大猷道:“伏波侯,去附近找找有没有野猪,寻一个野猪,杀了取皮。”
俞大猷闻言,倒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陛下忽然要野猪皮干什么,但陛下的命令就是绝对的指令,他当即拱手,领命而去。
而努尔哈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而朱厚熜这时又回过头来,对着努尔哈赤道:“听说,你的名字在满洲话里,是野猪皮的意思。”
“满洲话?”
听到了朱厚熜的话语,努尔哈赤懵了。
啊?
啥是满洲?
满洲这个词汇,是黄台吉改的,把女真改成满洲,又把大金改成大清。
在努尔哈赤这里,他压根听不懂。
不过他自然能理解朱厚熜的意思,只道是朱厚熜嘴瓢了,将建州说成了满洲,当即冷哼一声,道:“是女真语!”
“都一个意思。”
朱厚熜满不在乎的开口说着:“既然是野猪皮的意思,那么朕便让你名副其实。”
名副其实?
努尔哈赤不明所以,不过就在此时,俞大猷策马而来,随手将一只估摸着三四百斤的野猪给丢了下来,对着朱厚熜下拜道:“请陛下恕罪,因战况波及,末将未能找到什么大野猪,只找到这只小猪,请陛下恕罪。”
“无妨,够了。”
朱厚熜笑了笑,接着便命令士卒将皮给剥了下来,然后随手将野猪肉赏赐给了那几个将士,接着便道:“来人,将努尔哈赤的皮剥下来,把这野猪皮给他缝上!”
野猪皮是吧?
朕叫你真的变成野猪皮!
听到朱厚熜的话语,努尔哈赤嘴唇微微颤动,他倒是知道朱厚熜为什么要救助自己了,不过他还是仰天长啸道:“无妨,杀了本汗,大金还是会崛起!”
“你是指望黄台吉和代善?”
朱厚熜又笑道:“你看那是谁?”
一语言毕,朱厚熜指向了不远处,大明将士登时将两个遍体鳞伤的后金贵族拉了上来。
正是代善和黄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