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老乔,看起来架势还挺足的,颇有一番气度风范,没想到居然是个惧内的主。”
“那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该给他留几瓶,下次让他都带回去,好好的给他家夫人献献殷勤!”
杜如晦顿时忍不住偷笑一阵,心里没来由的兴奋了起来。
房玄龄这家伙,绝对料不到自己在秦驸马面前,把他老底都给托了出来。
果然,闲来无事坑一下别人,这感觉还挺不错。
当然了,杜如晦还是十分谨慎的说道:“秦驸马,这话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外传。”
“尤其是不能让老乔知道了,要不然这家伙能抽把菜刀,冲到我家去跟我拼命!”
秦文羽立马比了个手势。
“这你放心,我的话,你还信不过吗,我保证守口如瓶,绝不在别人面前泄露半句。”
二人谈到这儿,杜如晦也就跟若站起身来,把两瓶香水都收在身上。
“那,秦驸马,咱们今日就说到这儿,等改天有时间的时候,我再到你这来光顾。”
说着,从身上的钱袋里掏了一百铜板出来,摆在了酒馆的桌上。
秦文羽点了点头,然后才把杜如晦送到了门口,目视着老杜走了几步之后,拐进了另一个街巷。
等到杜如晦商开之后,秦文羽这才主动,开始收拾起玲珑阁里的桌椅。
而兵部尚书杜如晦,在拐到了视野盲区之后,飞快的就钻上了自己府邱的马车。
只不过目的地却井不是回家,反倒是直往兵部衙门而去。
杜如晦要以最快的速度,到兵部衙门写一份奏折,把今日所听到的这些东西整理一遍,然后上表上去。
这可都是事关兵部改革,以及牵扯到与别国之间大政方针的事情。
不论是兵员招真制度,还是兵器贸易,又或者战马培育,辽东三国的制衡。
这些有一件算一件,都是头等大事,反倒是他最开始的目的,改革兵部兵器铠甲沟汰,成了最不重要的一点。
在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兵部衙门之后,杜如晦直奔自己办公的地方。
然后就开始了奋笔疾书,一阵飞快的誉写,将自己脑海中记得的东西都写下来。
好一阵子之后,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张白纸,杜如晦小心買翼地折叠起来,然后装进了奏折本之中。
接着,飞快地离开了兵部衙门,这会直接往皇宫而去,他得先和陛下就此事通个气,才方便明日朝会之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出来。
一刻钟时间之后,天子李世民的书房之中。
杜如晦正恭敬地站在李世民身前,刚才写好的奏折也已经递到了李世民的手上。
李世民眉头紧锁,面容严肃地前后阅读了好几遍。
随后才再三确认的问杜如晦道:“这是你刚才在秦驸马那玲珑阁里,跟他探讨得来的结果?”
杜如晦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肯定的回答道:“臣本意只是想询问一番,兵部每年多余的兵器铠甲应该如何妥善处理掉,才不至于造成极大的浪费。”
“没想到秦驸马,就针对这个小问题,直接抛出来了几个方方面面,让臣一时之间都有些应接不暇。”
李世民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背负着双手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
倘若按照他以往的想法,那今日第一件事是先找杜如陶的麻烦。
因为这老杜自己一个人跑到玲珑阁去,除了询问一些难题之外,大概率就是想挖自己的墙角。
和之前的长孙无忌,估计差不了多少。
只是现在李世民,却没有这样的心思,因为这奏折上提到的几件事情实在有些重要。
几乎都是事关整个大唐的政治格局,倘若按照这上面所描述的处理好了,那对于大唐国力而言将会是一个质的飞跃。
所以李世民,姑且也就忽路了杜如晦有意无意的去挖自己墙角这个事实,反倒专注于这份奏折之上。
在来回考虑了一阵之后,李世民还是豁然转过身来。
“这样吧,明日召开小朝会,你当场呈上这份奏折,并且讲明一下你要说的东西。”
“记得把你的措辞全部整理好,总有一些顽固守旧派,是会对这份奏折上的东西发起反驳的。“
“朕虽然同意这上面的东西,但也不可能一句话堵塞了他们的嘴巴,所以必须由你来解释清楚!”
杜如晦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从李世民手里接过奏折,这边就准备退下去了。
便在此时,李世民的书房外突然有些喧哔。
李世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是非常不喜欢自己在商议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扰的。
所以一般也会严格命令手底下的侍卫和太监守好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或人物,一般都会挡在外面。
然而这一次却突然变得这么喧哗,李世民不由地往前走了几步,同时示意杜如晦把书房的门拉开。
结果书房的门一拉开,李世民顿时就吃了一惊。
门外站了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汉子,仿佛一个铁塔一般。
这壮汉一看书房门打开,直接就瞅见了李世民和杜如晦。
当即有些兴奋的喊道:“陛下,我老程啊,我今日入宫来看您了!”
李世民一看着黑黑壮壮的身影,立马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尼玛,这不程咬金那莽汉嘛!
怪不得自己书房门口会吵吵闹阀的,也就只有这家伙这性格,才会在自己书房前发出这般大的动静。
要不然换了个其他的人,就算是秦叔宝和尉迟恭,也都会选择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等待自己召见。
而那边程咬金在喊完一嗓子之后,立马有些委屈地指了指左右拦着他的士兵。
“陛下,我可是来给您请安问好的,您看您这些侍卫,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李世民嘴角抽搐了两下,随后挥了挥手,让那些侍卫放开了一条路。
程咬金这才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来,经过两名侍卫的时候,还对着他们挤眉弄限,故意炫耀挑衅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