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真正的对手应该是乌桓人，他们的首领是谁？可能和我们交手的是谁？”张飞实在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但是现在来看，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很可能是北方游牧民族。而不是曹操这些人，心里面越发没有那么紧张了。

“益德，问这些有何用？我们要是不能够”

张飞不喜欢牵招现在的态度，现在在这里一副问罪的模样。把自己当作下属对待。张飞也就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接说道：“就我和我家兄长把校场上的人全部杀了，也不可能让公孙瓒给我们这个前锋的位置，但是要是我们能够更清楚地知道对手，更清楚知道公孙瓒缺少什么。不是更容易站稳脚跟吗？”

“刚才在路上益德提醒我，在这冀州最勇武的人就是他公孙伯圭，所以我们勇武，不够强没有用，够强的话”关云长补充道。关羽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兄弟确实在让大家换一个思路，而牵招的咄咄逼人，更加人不喜。就是按照计划，似乎出力的也不是牵子经吧。

简雍摸摸胡须面看着张飞略有所思。问道：“益德那么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自处？”

“知己知彼，百战不败。”张飞多少有些卖弄道：“我们是不是要多了解公孙瓒现在军队具体情况、张纯的情况？还有乌桓这次到底有没有来？我知道子经会说这个层次，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但是作为公孙伯圭的师弟，去问问公孙伯圭这些问题，多少有一些消息吧。”

“而我和益德去看看地形地势，比校场放对强得多。”关羽接话道。

“我们现在不过是一个别部司马，手下还不是自己人，就算知道大略又有什么用？”

“不知道大略如何，知道我们最能够补公孙瓒缺什么？人马不是我们的人？那么他们是谁的人？他们的该不会是公孙瓒的嫡系吧？当然有争取的机会，能够带着他们建功立业，他们就会成为我们的嫡系。”张飞多少觉得这个牵招是在没事找事。难道现在就只能够去争一个毫无机会的前锋，而不愿意真的思考自己在公孙瓒这里到底真的能发挥什么可能性吗？还不想着找机会壮大自己？难怪自己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估计很快就战死了。在乱世不够聪明和勇力不够的人，都死得很快。

刘备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一向沉稳的牵招居然和张飞这个小兄弟居然这样争吵起来，连忙制止道：“子经不是这个意思，益德你仔细说说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我们这里都是自己人吗？没有公孙瓒的嫡系吧？”张飞一点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未来在这个团体自己定位，还有人设。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怎么找回自己的勇力，那么最好能够有一个“程昱”那样的人设。

“事实上现在在场都是公孙瓒的嫡系。”关羽严肃答道：“益德就不要再聒噪。说正事。”

“第一我们现在在武略上没有必要过多体现，因为我们的水平，公孙瓒以及我们竞争等人应该已经很清楚。但是我们清楚公孙瓒的整体实力，优点和缺点是什么？第二我们将要面对敌人情况了解，张纯的底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敢挑战公孙瓒？第三就是我们发现这个底牌，我们要怎么去利用？”

“利用？”牵招显然很不喜欢这个词？

“怎么？难道我们志向只是成为公孙瓒的爪牙吗？”张飞不以为意道：“明公不会想这样吧？”

刘备从没有想过这个时候，会牵扯到自己的志向。而这个时候张飞继续说道：“我们志向难道不是振兴汉室吗？明公怎么也要当一个大将军，我们怎么的也要做一个四方将军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自然不是公孙瓒的嫡系也不是他的爪牙。我们是做的是汉官！明公未来要代表汉室，我们要是汉室的爪牙。”

张飞的话多少有些惊世骇俗，因为牵扯到了东汉一个特殊的政治生态了，也就是著名的东汉二元君主制。

什么叫做二元君主制呢？就是对于东汉一朝的士人、官吏而言，他们其实普遍性有两个如君主一般的效忠对象。一个自然是大汉朝的皇帝了，这个不用过多解释。而另外一个，则指的是自己的举荐人。汉代用人是察举制度，那么谁来举荐你去当官，自然就是你天大的恩人了。甚至来说，举荐者对于被举荐者来说，是有一种类似于君主、父母、师长这种类似威权的。

大家现在或多或少都认为公孙瓒对于六比来说都是推荐者，张飞这样说不但否定这个事实，多少还有点否定二元君主制度的意思。

但是张飞并没有停止继续说道：“我不是说，我们现在不是公孙瓒的爪牙，而是我们不能只是把自己放在用永远只是公孙瓒的爪牙。我们要补全公孙瓒的缺点，更大的发挥自己的能力。不是才能完成自己的志向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完成自己志向吗？是不是公孙瓒也只能永远是自己举主座下司马吗？”

张飞并不知道什么二元君主制度，但是看到周围的人脸色并不好看，才努力把这个事情圆回来，显然张飞轻佻、张狂形象也算是立起来了。

虽然张飞说的肤浅而过于离经叛道，刘备却肃容以对，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自己确实丢掉自己的志向，这段时间所思所想再也不是当年许下的志向。

“益德，说得好。那么我们确实应该去考虑这个问题，我去找人，去了解张纯方面的情况，子经、宪和去了解一下，我那个师兄准备得到底怎么样。”刘备接着说道：“益德，说得对，无论怎么样不应该跌了自己的志向！我们之前过于计较眼前的得失。也是这几年来实在是但是乱世已经来了，虽然我们没有大族的根基，但是我们要抓住属于我们自己的机会，而现在眼前的机会我们眼前，但是要是利用不好。我们永远只是别人眼中的爪牙而已！”

“但是除了勇力我们还有什么？”牵招突然道。在他看来，张飞说的这些话，除了鼓舞人心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是呀，我们只有勇力也是我和我兄长的。”张飞冷笑道：“难道我们不能做一点其他事情吗？难道这几年来我们靠个人勇力获得什么不得了功绩吗？现在不过不用一个别部司马身份观战局而已，做一些新的尝试。都不愿意？”

牵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现在事实上，除了换一个思路并没有什么改变。争夺前锋计划看来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确实大家都上过战场，个人勇力意义是很小的，之前的选择多少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现在张飞提出新的思路。就算不成功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刘备可不想自己倚重之人和自己兄弟在争执下去，制止张飞还要发言：说道：“确实，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就这样试一试，益德、云长、宪和放手去做。子经去试试吧。”

“诺。”众人拱手道。

张飞和关羽一起离开。就在张飞想要和关羽商量一下，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你今天总算帮我出了一口鸟气，也算弥补我没有放对的事情，怎么不像单独和我聊聊吗？”张飞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