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外不远处,一家小酒官中,便座江湖豪侠,他们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吹嘘溜马,女掌柜路过时,也不忘插科打诨两句,不然真是白瞎了,女掌柜那凸翘有质的身材。
但店中却有一人奇奇怪怪,坐在偏僻的角落,既不与人交谈,也不像是在等着某人,只是一人喝着茶水,自顾自的抱怨着什么。
女掌柜是附近有名的寡妇,容貌可圈可点,身材凸翘有质,城中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想纳齐为妾,甚至城中有传闻,是一位城中有势力的大官,故意造成的事故,为的就是能纳其为妾,但丈夫死后,女掌柜便发誓再不入赘,所以便独自一人经营着酒官,
不过这女掌柜也是一个奇人,小酒馆人不多,一小二,一厨子,再加上女掌柜仅仅三人。在女掌柜的操控下,小酒馆井然有序。
面对着酒客的插科打诨,女掌柜要不笑笑而过,要不还会开玩笑回去,但却没有一人干在此闹事,因为永安城的人都知道,女子背后有着永安城一大豪强的支持,没有人会来此放肆。
可今时却不同往日,一群男子一脚踹开店门,一位富家公子模样的男子,在一群仆人的簇拥下,走近了酒馆的大门。
“张嵩,你们这是做什么,想来你姑奶奶这闹事?”女掌柜脸色冰冰,面对闯进来的富家公子,她不给一丝好脸色。
“做什么?当然是来喝酒的,不然来这小酒馆能干嘛,难不成来喝奶不曾么。”
女掌柜久经世事,自然懂得富家公子的话中语,但她已然不是听到诨话便会脸红的小女孩了,她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的冷漠,可哪怕如此,女子却还是那么娇艳欲滴,抚媚众生。
“想喝酒,我们这里自是欢迎,但要是张大少爷还没戒奶的话,我们也只好,也只好去附近找个奶婆,来治一治张大少爷的奶瘾了。”
女子遮羞一笑,话语中满含讥讽,随即女子喊来小二,让其从柜台里拿出些钱,去附近找一奶婆来。
小二生性懦弱,本来刚刚张嵩破门而入,便以被吓的躲在桌下,现在又让他去做这种辱人之事,有点胆怯。这名原本懦弱的小二,也许是见不得自家掌柜被欺负,这次竟突然生硬起来,真去柜台拿了钱,绕过富家公子便往外跑。
“一小小的店小二,也敢辱我家公子,找死。”
富家公子声旁一位贴身大汉,大骂一声,拔起长刀,便先店小二一刀砍去。
店小二看着直朝面门而来的刀光,店小二躲之不及,抱头鼠窜,刀尖从面门而下,正好落在身前。
“张嵩,别太过分,这里不是你张家,不是你任意放肆的地方。”女掌柜大怒,整只手一拍在桌上,大声呵斥道。酒馆中,有些人依旧喝着碗中的酒,默不作声,但也有一些侠客看不过去,起身拔刀,势要见义勇为,英雄救美。
名叫张嵩的富家公子,哈哈一笑,坐在桌上,手中折扇不停在摇摆,脸角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轻轻跳下桌子,伸向小二一只手,似乎是要将其拉起。
小二被张嵩这一举动,搞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然,他没有伸手去接张嵩的好意,自己爬起后,便起身走到了女掌柜的身后。
张嵩辛辛收回手,一脸的无奈,走至拔刀大汉身旁,折起折扇在大汉赤裸的身上敲了敲。
“真是的怎么都不听劝呢,都跟你讲了,这位女掌柜,将来可是我爹的十三姨太,你以后的主子,都让你在前面前好好放尊重点了,日后若是给你穿小鞋,可别到我这来喊冤,我可救不了你。”
随后张嵩走到女掌柜面前,好像是故意说给众人听的,大声说道。“我现在提前叫声小马不过分吧。不知小妈想好没有,入我张家可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当你小妈。”女掌柜冷笑一声,一脸的嫌弃之意。“当你姑奶奶还差不多,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天天见到,我非去死不可,令人恶心。”
哪怕被女子如此说,张嵩也是面不改色,依旧不依不饶,没办法谁让自己的父亲,已经发话下来,今日一定要将这位带回,哪怕用绑的。其实张嵩也不知父亲为何这么着急,但他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估计是一有一场大行动了。
“小妈不愿见到我,自然好办,大不了以后我少在小妈面前逛逛就是,毕竟是我爹娶,又不是我娶,只要小妈一点头,我便叫来十八抬大轿,将小妈安稳舒心的送入张家,到时我爹再办一场风光无限的酒席,那可真是倍有面。”
“你爹那个模样,我见了更烦。”女掌柜一脸厌烦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肥的跟猪一样,真不明白,你父亲前面十二位是怎么受的了的,整天对着一头猪头,我眼都厌烦。”
“看来你是软的不吃啊,算了,也不妨告诉你点事。”这位富家公子难得叹息一声,好似无奈一般。
“你当真如今你卢家,还是以前那个卢家?早就变天了,马家,武家,以即我们张家早就联合起来了,甚至我们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为的就是针对你们卢家,你以为你父亲还是中郎将么,卢家必亡,到时卢家男子成仆儒,女子入青楼,我父亲是不忍你,才让我接你入我张家,避免这场灾祸。”
女子冷冷的听着这一切,仿佛早已知晓一般,没有任何神情变化,就这么安然的接受着这一切。
反倒是身后一众酒客,听到张嵩的话语后,一个个瞠目结舌,一来他们才知道,这位身材妖孽的女子,竟然是永安四大家卢家之人。二来是对张嵩话语中,那个能让以往不死不休的三家集结的背后之人,竟然有如此能力,感到震惊,同时他们也疑惑起,卢家到底是惹到谁了,竟然要卢家灭门,实在细思恐极。
“那又如何,你当真我卢三娘是你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一旦有难,便不顾亲情,反而投入敌家?你不用想了,我是不会去你张家的,放弃吧,哪怕到最后,卢家灭了,我死了也好,入了青楼也好,都不用他张宗来管。”
“这是何必呢。”今日这位平日风花雪雨,无时不安徒快意的富家公子,不知为何今日格外的忧愁,就连脸上的褶皱都变多起来,张嵩摸着脸,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将十三姨太绑入大轿,抬回府中。放心日后小妈怪罪下来,我顶着。”
张嵩走至奴仆身后,挑了张凳子坐下,身旁只有持刀大汉一人护着,大汉收着刀,抱在胸中,严阵以待,盯着酒馆中的局势,只要有一丝不对,他便会带着自家公子逃走。
张嵩不管这些,拿起一盘瓜果,便独自啃食起来,毕竟就算他是城中有名的败家子,可也很少见到如此动枪动刀到场面。
女掌柜身后那些江湖豪侠,见到对方真要打,顿时便委了下来,数把刀剑齐齐落下,数位豪侠齐齐下跪求饶,令人发笑,唯有一直与酒馆中的老厨子与小二,提着把菜刀,护着女掌柜,却也是有心力不足,两三秒便被身强力壮的奴仆压制,束缚。
“看来小妈认识的人也不怎么样么,还以为有场好戏可以看呢,可惜喽。”
张嵩笑着拍着扇子,再次从奴仆中走出,走至女掌柜身前,伸手调戏着女掌柜的脸颊,女掌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伸手便是一巴掌,便要好好教训下这个恬不知耻的登徒子,可伸出的手还没到,手腕变笨张嵩抓住,制止。
张嵩冷哼一声,将女掌柜随后一甩,女掌柜顿时瘫倒在地,张嵩正要下令,让人将女掌柜绑回去的时候,一道声音却制止了他。
“这永安城办事都如此蛮狠吗,知府不管么。”
酒馆内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在那偏座上,一柔弱儒生的男子,喝着茶一脸淡然的看着这一幕。
“知府?”张嵩想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不止。“小子,你是从哪个山窝里出来的,难到不知道,永安城县令就是我爹么。”
“怎么你要为她出头,看到没这位平常所谓的江湖豪侠,都不敢吭一声。怎么,你是认为自己有能力,打过我们这么多人,还是认为有能力催动这群所谓的江湖豪侠,从新唤起起他们对我们战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