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之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张子栋,“老张,你怎么在街上闲逛?”
“这不是没事干嘛~”
张子栋的无极军负责西山州的军务,怎么可能没事干。
“老张,大帅可是把整个西山州交给你了,你说没事干,是不是对不起大帅的重托。”洛言之质问道。
“别那么严肃你忘了郭石碶和牧老将军也在季城,他们的军队正在休养,哪真轮得到我做主。再说了,还有房真呢,他才是那个真正做主的人。”
“我就是吓吓你,还当真了~”洛言之笑道。
说起来,张子栋的无极军在西山军里不上不下,甚是尴尬,也就干点守城,护卫之类的活,大帅一直拿他当一偏师使用。
前世张子栋收编了项重的蛮族军队,战力颇为可观,也是强军之一。但是现在,蛮族被火器军要去了大部分,无极军的战力始终没有起色,才不被大帅看中。
虽然张子栋不是嗜仗如命的人,但是作为军人,没仗打也挺焦急的。
“老张,你拿了那么多黄金,就不知道享受一下?逛逛登仙楼也行啊~”
“你想让你嫂子打死我吗?”
张子栋的老婆是将官妻妾之中出名的母老虎,想来还真会动手。
“杀人啦!”大街上传来叫喊声。
“怎么回事?”洛言之转过头。
赫然是一男子当街砍杀一妇女。
当胡壮将男子制服,妇女已经没救了。
“为何杀人?!”
“你们杀了我吧!”男子认命道。
洛言之也懒得询问,把人交给了捕快,他就拉着张子栋进了一家酒楼吃饭。
“两位贵客,吃点什么?”酒楼掌柜的亲自接待。
“十斤牛肉,两壶酒,其他的就上你们店里的特色就行。”
“好咧~”
“对了,掌柜的,那个杀人的男人你是否认识?”洛言之好奇道。
酒楼就在杀人现场的对面,掌柜看的真切,点头道,“认识,对面烧饼铺子的东家,那个被杀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杀妻?这可是重罪!”张子栋砸吧砸吧嘴道,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杀妻。
“唉,都是苦命人。”掌柜叹气道。
“当中有隐情?”
“男的好赌,才发生如此惨剧。”
“好赌杀妻?怎么看也不像是苦命人?”
“你们不知道,那个男人当年逃荒到季城,凭着吃苦耐劳和一手不错的烧饼技艺在季城扎下根,赚了一些钱,还娶了一个本地寡妇为妻。可惜好景不长,染上了赌瘾,输光了钱财,想要把铺子卖掉,这才起了争执。”
“不过这也不怪他。”不曾想掌柜的竟然还替那个男的说话。
“为什么?”
“外地郎嘛,娶了本地媳妇在娘家眼里还能有好眼色?”
“掌柜的说话有些偏颇了,因人而异,不该牵扯这些有的没的东西。”洛言之摇头道。
季城这些年死了太多青壮,所以寡妇很多,大帅一直鼓励寡妇找外地的儿郎嫁了。
“是是是,是小的多嘴了。”掌柜自然知道眼前这些人不好惹,连那些捕快对他们也是毕恭毕敬的。
“就是因为受女方娘家人白眼,就行如此凶残手段?”胡壮不解道。
“赌场的东家是那个男人的小舅子。”
“”
等掌柜的离开,张子栋苦笑道,“小舅子坑姐夫钱,姐夫却把姐姐杀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洛言之就当听了一个故事,未把它太放在心上,三世为人,早就把这种事看开,更离奇的案件他都听说过。
“烧饼做的好,杀妻,好赌。”洛言之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站了起来,“掌柜的!”
“来了来了,贵客怎么了?”掌柜的急忙走过来。
“那凶手叫什么名字?”
“姓张,单名力。”
“竟然是他~”
张力者,西山州人士,杀妻本是死罪,但因为战事频繁,被编入敢死营。在敢死营愣是活了十年不死,后被陛下接见,免去死罪。
这个张力也算是奇人,在敢死营的十年从一个普通人练就了一身不俗的外家功夫,颇有一种刀枪不进的架势。
洛言之前世是见过张力,但是前世的面貌相较于十年前确实天壤之别,一时没认出来。
“这个张力有什么特别的吗?”张子栋好奇道。
洛言之下意识的看向张子栋,张力的义父就是张子栋啊~~!
前世张子栋战死阵前,陪他一起战死的就有张力。
洛言之抢了张子栋的大将项重,总不能再看着他的义子受死吧。
不过杀妻是重罪,徇私枉法是不可能的,洛言之心里这关就过不去。
“老张,你不是一直说你的无极军战力不行嘛~~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张子栋好奇道。
“季城牢里有不少死刑犯,整个西山州的死刑犯就更多了,要不把他们编成敢死营,每战必先,想来会有不错的效果。”
“敢死营古来就有,但敢死营噬主也是常事,想要掌控敢死营可不容易。”张子栋皱眉道。
“你还记得萧岸吗?”
“记得,那个高傲的萧家子弟。”
“益州萧家的先祖就曾经靠着敢死营立下过汗马功劳,或许你可以请教一下萧岸训练之法。”
“请教那个臭小子?!”张子栋摇摇头。
“萧岸只是面冷,但也正因为高傲,你只要投其所好,他反而会尽力帮你。”
“投其所好~~我记得上次吴大勇卖了一批百炼战刀给他,要不我再送他一批?”张子栋问道。
“少年人嘛,战刀战马自然是他的心头好~”洛言之点头道。
“对了,还有那个杀妻的张力,是个狠人,可以第一批进敢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