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时,已经是七点左右了,听着孩子们在教室内朗读的声音,我被拉回到童年。
等回过神洗漱玩,看看手表,七点二十了。走向食堂,早饭是稀饭和豆芽、白面馍。看样子这馍还是反复溜过的,有些哝哝的感觉。
吃完早饭后大约七点四十左右,黄老师找到我,并带领着我走到一间教室前,抬头看去。
三年级(一班
“这是?三年级?”
“不是,这是音乐教室,就是钢琴有一些老旧。”
我走进后看见,那是一架黑色的钢琴,上面落满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坐到椅子上,从左向右挨个按下,又从右向左按了一半。
“八十八个键位,有音色错了。”
此时我的脑海内出现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手中拿着调节器,坐在一架钢琴前,每一个音符都仿佛一个鲜活的小生命翩翩起舞,但其中有几个小生命却没有那般,显得有些低落。
“这是?”
那鲜活的小生命围绕在我的身边,讲述着过往的历史,每一段都充满沉重。
“陈老师,今天我们把教室打扫打扫,预计下午就可以用了。”
“嗯,到时候这架钢琴,还需要再调调。”
黄老师听完露出一丝为难,这大山之中很少有人懂这些东西,特别是现在,大多数是留守老人、儿童。要到哪里去寻找这么一位懂得调音的人呢?要不到山下去请一位?
我看出了他的为难说到:“没事的黄老师,我刚好懂一些。”
听到这么一说,他的脸上明显缓和许多。?????
时间来到下午,已经弄好了一切。我坐在地板上半躺着来回调音,不知不觉间我的背后总是传来阵阵阴冷的感觉。
“我被盯梢了?”
当我向某个方向看去,那种感觉又消失了。可当我再次低头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这个教室在二楼,窗外不可能有,教室内相互之间也不通,教室门是木质的,更不可能有,那这种感觉到底来自哪里?
蜷缩了一下身体,用钢琴彻底挡住,过了一小会,这种感觉又消失了。就在这时看见钢琴上方有一个非常隐匿的暗匣,里面散发出少量且浓烈的氨臭味。
“这种味道,令我非常熟悉”
除此之外,这种味道中还夹杂着其它的味道,一种让我反胃和打心底里恶心的醋酸味,可能是前世的职业原因,这种味道在脑海中非常明显。
“这几种恐怕是毒品吧”
那这种状况就不对了,虽说是醋酸味,但其实不是那么明显,反而是一种被火烧练过的酸臭味。如果想的不错,这恐怕是被烧焦的二乙酰吗啡,那这样又有诡异的事情的,很多东西都无法串联起来。
想到这我感觉时间到了,如果再这样藏下去,恐怕会有危险。于是轻微挪出钢琴,做到椅子上,再次滑动钢琴键。那些舞动的小人出现,这次他们都充满活力,不自觉间我开始弹奏。从开始的欢快,再到突然间画风一转的忧伤,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是《吻别》?”
直到最后一个琴键按下,心中已有一种难说的忧伤。拿起手机,看见自己脸庞上的泪痕,不知不觉间哭了。再通过细微的屏幕反射间,我看见角落的天花板有一个小洞。
‘那个不是孔有些怪,但肯定不是最重要的东西,那种监视不来自那里。’心中这么想到,就离开教室了。
今天黄老师介绍了我所带的班级,在一楼右手边的二年级,可能是我这样腿脚不利索吧
离开前,我在钢琴下留了一点灰尘。但说实话,我并不指望这能够探测出什么,只是心中那种隐隐不安,让我很不舒服。
就这样很快的一个多月过去了。
11月27号这天,天气格外的寒冷,九点查完寝后就上床躺下休息。不知为何从早上起来开始,心情就莫名的糟糕,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睡,于是就想着把手中收集的线索,再加上从网上查到的信息,和走访学生家长们所得知的一部分信息,整理起来。可当全部的信息串联后,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站在一个学校门口,周围的人来回涌动,有的牵着牛有的干着羊,把孩子们送到这里读书。他们穿的衣服上有很多补丁,有的破破烂烂,有的孩子披着布包,有的披着带补丁的单肩包。
“这是起步的年代,这个时候学校内的一套东西,最贵大概八毛左右”
过了片刻走过人群,来到校园门口,泥泞的路面上全是脚印,坑坑洼洼的路面中有不少水坑,但每个孩子们脸上都有着幸福的笑容。
“这应该是开学式”
校园大门是木质的,看上去非常厚重,但又有一丝奇怪,这又仿佛是铁质的花园门。上面喜庆的红色横幅敞开,写着‘欢迎新生’。
“看来这确实是开学式。”
再环顾周围,发现这里不乏有些穿着整齐,干净的小孩子,还有骑着二八大杠的家长送他们,与其他孩子形成鲜明对比。还有一些较大的孩子却没有这般兴奋,只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从他们的背影中可以看出是刚帮家里干完农活。
“这所学校曾经是这个县内做好的学校,果真不假,但为什么会荒废?”
疑惑中向前走去,校门口的保安亭内有两三个年轻的保安,他们手中拿着枪械,上面装有刺刀。
“那是?格斗教官?根据这个背景,这时候应该是全民皆兵。”
“但我要的信息不是这些,看来起初的都没有什么用。”
抬脚缓慢走入校园内,此时的校园内是石砖铺成的路面,这些石砖看上去是老师傅烧练雕刻的,上面充满有着不同的图案。走向教学楼,此时的教学楼前面是混凝土构建的,旁边零零散散散落着茅草屋,看上去是低年级的学堂。
“这里并没有樱花树。但时间又对不上了,山樱花树大概四年,寿命至少二十年以上。这批老师也不过五十多岁,小舅现在二十六,这中间有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