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一声沙哑的吼叫声自瘸腿男人的喉口间发出。
其精壮的手臂瞬间瞬间充血发红,一根根蜿蜒曲折的青筋充血外凸。
那近乎数十倍于其体重的货物,就在他的一声怒吼之下,离开了地面。
紧接着,他以手为足,一步一步的朝着远处爬去......在他爬过的路上留下了一抹浓重的水痕......这抹水痕一直向外延伸,仿若看不到尽头。
与这瘸腿男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在他爬行之路的不远处,有着一对对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男男女女,正光天化日的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欲望的声音此起彼伏,听得人烦躁不堪。
李青山下意识的跟上了那个缺腿男人,空冥与王玄机亦然紧随其后。
跟着那缺腿男人,他们走了很远,也见识到了不少“风景”。
这一路上,随处可见的有不少的赌徒在街两侧玩着各式各样的赌具。
赢了钱的赌徒兴奋的大吼,输了钱的赌徒双目通红污言秽语连天。
李青山他们跟着缺腿男人,步子走得很慢,众人都生怕惊扰了前面的男人,就连小红马都是一步一步迈得小心翼翼。
虽然周遭的嘈杂声远远盖住了他们的脚步声,但他们却依然下意识的收着力道。
“豹子!豹子!”
“老子又赢了一百两!”
“今天老子的收起也太好了!”
一声叫喊传来。
只见一名獐头鼠目的青年指着面前的筛盅,手舞足蹈的大喊着。
在他的对面,一位富态的中年人盘腿而坐,脸色阴翳。
当那獐头鼠目的青年想要去拿起摆在地上的一百两银子时,那富态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
上去就是一刀!
锋利的短刀直直地刺入了青年的胸膛。
滚烫的液体撒了中年人一脸,白花花的银子顿时被染成了鲜红色。
獐头鼠目的青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短刀,张了张嘴,血沫自其嘴角溢出。
他伸出手,想要将那些银子揽进怀里,却发现怎么也够不到了......
噗通!
青年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其身下的位置多出了一汪血泉。
富态中年人用袖子擦了擦染血的短刀,将其收进了怀中,又是忙不迭的讲那些银子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杀了人的他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朝着附近的赌桌走了过去。
附近有不少赌徒看到了这一幕,但他们的眼中不光没有半点惊惧,反倒是多了一抹兴奋。
甚至有不少的赌徒叫喊着,让那富态中年人到他们的那一桌去玩。
仿佛他们从未看到刚才那一场输急杀人的“戏码”。
空冥望着这一幕,双手合十,低语道:“这些人与恶鬼又有何异?”
李青山与王玄机都是没有给出回应。
不是不想理睬,是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那死去的赌徒身上收回目光后,他们加快了些脚步,跟上了那缺腿青年......
一条分岔路口前,两位年纪相仿的,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正在这路口玩起了投壶的游戏。
不过他们这投壶,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投壶游戏。
他们手中的箭矢可都是淬了剧毒的,沾上一点就能要人?命。
他们宛若是守株待兔的猎人一般,静静地等在这岔路口,无论是何等生物经过,都是要被他们当做“壶”来投上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