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刘二柱子的酒瘾又犯了,最开始的时候是每次背着媳妇儿,偷偷的喝两杯散酒,后来逐渐大胆起来,每天下了班之后,躲在小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这才回到家。
他的媳妇儿当然不能惯着他,当时就跟他吵了起来,表示他只要再喝酒,就会离开他。
可是刘二柱子当时已经喝醉了,处于六亲不认的状态,非但没有听从劝告,反而拎起棍子,将他媳妇又暴打了一顿。
他媳妇儿的惨叫声惊动了大院里的邻居,住户们冲进屋内,将他媳妇儿揪了出来,这次刘二柱子下手格外的狠,他的媳妇儿脸上身上都被打得舆情。
住户们当时就发怒了,喊上四五个小伙,一拥而上,将刘二柱子绑到了街道办里。
这次他媳妇儿再次提出了离婚,刘二柱子见势不妙,再次扇自己的耳光,并且举着手对天发誓,可是人的信任只有一次,这一次不但是街道办的同志不相信他,就连他媳妇儿也不信他了。
最后,在街道办同志的帮助下,他的媳妇儿成功的跟他离了婚,离开了刘家。
刘二柱子在被教训了一顿后,也被放回了大院里。
没有了媳妇儿的舒服,刘二柱子彻底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每天清晨一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喝一杯酒。
他称之为漱口酒,只有喝了漱口酒,整个人才会清醒过来。
喝了酒,吃了早饭,在工厂里忙碌到中午,刘二柱子并不在厂里面吃饭,而是来到小酒馆,也不吃饭,也不吃菜,打上二斤酒,蹲在路边慢慢喝,机修厂中午能休息一个半小时,刘二柱子在这一个半小时里,将二斤酒全部喝完,然后才会回到车间里上班。
机修厂车间是禁止喝了酒的工人操作机器的,可是刘二柱子的技术好,再加上他酒量大,压根就没有喝醉,所以车间的领导在劝说无果之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交代他千万不要喝醉了。
刘二柱子并没有把厂领导的叮嘱放在心里,反而觉得自己酒量大,怎么喝也不会喝醉。
所以每次中午吃饭的时间,都会溜出去喝酒。
要说刘二柱子是七级机修工,每个月能拿到八十多块钱的工资,他现在家里就一个人,也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那么多钱压根就花不完,日子也能过得富富有余的。
但是,他每天需要喝五斤酒,咱们现在物资匮乏,酒多贵啊,就算是小酒馆里最便宜的散酒,一斤都需要一块钱,所以别看刘二柱子每个月能拿到八十多块钱,其实连酒钱都不够。
屋里的家具破破呼呼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就这样,还欠了别人很多钱。
大家伙看在眼里,也替他着急,只是清楚他不是个听劝说的人,要是一味的相劝,非但没有结果,反而会被他爆锤一顿。
于是大家伙就将他的事情再次汇报到了街道办。
刘二柱子早就是附近街区里的名人了,街道办的同志早想找他好好聊聊,于是就把他带了去。
这次刘二柱子在里面关了足足半个月才被放出来。
大家伙本来以为,经过这次的教训,他以后肯定不敢再喝酒了,谁承想回到家的第一天,刘二柱子就跑到了小酒馆里。
看到刘二柱子压根不吸受教训,大家伙也明白这人已经无药可救了,所以不再相劝。
果然。
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月,刘二柱子有天中午喝得了一些,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却要进到车间里干活。他的那几个小徒弟,见师傅情况不太对,所以当时就想拦着。
刘二柱子是个喝醉了酒,连媳妇儿都敢爆锤的人,岂能被那些人拦住。
他一把将那些小徒弟全部推开后,冲到机器前,要跟徒弟们露一手什么叫做大师傅。
结果机器开动后,刘二柱子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卷进了机器中。
他的那些小徒弟见势不妙,连忙关掉了电闸,可是为时已晚了。
机修厂里的大机器可是连钢管都能碾扁的,更何况刘二柱子只是血肉之躯,几乎只是瞬间,刘二柱子,就被碾得稀碎。
就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七级机修工,没了!”
红袖箍老大爷说完之后,瞪着刘海中说道:“我看你手上有机油的污渍,应该也是个工人吧?”
“啊对,我也是七级工人,只不过不是机修工,而是锻工。”刘海中下意识的回答。
老大爷瞪着他说道:“也是七级工啊,你小子难道就不怕将来走了刘二柱子的老路。”
听到这话,刘海中心中也有些慌张了。
他现在每天也都得喝酒,只要不喝,就浑身不舒服,虽然喝得远远没有刘二柱子那么多,依然有些危险。
要是将在万一喝醉了,不小心被锻工车间里的大锤敲中,那下场肯定比刘二柱子都惨。
那大锤可是能把大铁球捶扁的。
刘海中想想那种惨景,吓得打个哆嗦,连忙拍着胸脯子保证道:“老师傅,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不敢喝酒了!”
“这还差不多,你刚才还跟我说你自己没有喝酒,现在总算是能主动承认了错误,好了,你赶紧回去吧!”红袖箍见刘海中承认错误,满意的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看着老大爷潇洒的背影,刘海中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他挠挠头说道:“对啊,我压根就没喝酒啊,怎么被训了一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