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娣端上两碗白开水,王卫东和阎埠贵就着白开水,开始谈事情。
“阎大爷,你以前不是总想给我说媒吗?”
“是啊,冉老师,于海棠,不过你小子不是一个都没看上吗?”
话刚出口,阎埠贵眼睛顿时瞪大:“难道你小子,看上哪家姑娘了?准备让三大爷给你说媒?”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您一下子就猜中了。”王卫东笑道。
“说媒?我平时只是帮人介绍对象,帮忙牵线搭桥,还从没做过媒婆。”阎埠贵老脸通红,端起开水勐灌,显得有点尴尬。
王卫东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想当然了,媒婆顾名思义是三四十岁的大妈,阎埠贵却是个小老头。
“要不就算了?”
“算了?那不行,你把我从房梁上坑下来,不能就这么算了!”阎埠贵站起身,一双眼在昏黄灯光下灼灼生光。
“不就是说媒嘛,你放心吧,阎大爷帮你办得妥妥贴贴。”
在四合院,就数王卫东最有钱,这一次要狠狠啃他一口。
“你开价吧。”王卫东神情坦然。
“一斤肥膘,一只半大公鸡,怎么样?”阎埠贵犹豫很久,说出了一个高价,说完之后,他怕王卫东一口回绝,连忙解释:“阎大爷是文化人,给你说媒,那就是文化媒,这媒人礼要不一般媒婆高多了。”
“行。”王卫东苦笑。
阎埠贵心中一喜,他眼珠子乱转,又笑道:“卫东,你有不穿的旧皮鞋没?能不能送给大爷,当然,这也是媒人礼。”
“旧皮鞋倒是有几双,不过您穿上合脚吗?”王卫东站起身,看着阎埠贵脚上穿得黑棉靴。
棉鞋边缘已经破了洞露出棉花。
“你有多大鞋,你阎大爷就有多大脚!”阎埠贵神情骄傲。
王卫东抿了抿嘴,无言以对。
得,赶紧留吧,再谈下去,估计要把棉袄留在这里了。
“阎大爷,事情就这么定了,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
“卫东,你先别走,我给你讲讲婚嫁里面的路数。”阎埠贵喊住王卫东,他觉得王卫东和娄晓娥离婚,有很大程度上,是两人没有遵循婚嫁礼节造成的。
在阎埠贵看来,罪不及家人,娄晓娥完全可以不跟着娄半城逃跑。
王卫东重新坐了下来,听阎埠贵细说。
在这个年代,男孩子看中一个女孩子,首先找媒婆登门说和。
女方父母同意后,男女双方再订婚。
订婚需要四样礼,也就是几块布料,体面一点的家庭会用的确良、的确卡,尼龙袜,经济条件差一点的用卡琪布、粗棉。
订婚成功,男方就可以到女方家窜门交流感情。
过年过节送点礼到女方家,节日一般是立夏节、端午节,中秋节和春节。
礼也照样是四样,肉、蛋、面条、和一块布料
这样过上一两年,双方都没意见,女方会告诉媒婆可以剪鞋样了。
男方给女方一些剪样钱,一般也就二十块钱,女方要为男方家每个人做一双鞋,并配上手工绣的鞋垫。
拿到鞋垫子,就说明婚事成了。
接下来就是送彩礼,娶媳妇了。
阎埠贵絮叨了那么多,王卫东只听到‘一两年’。
“这么说,我要等一年才能把媳妇娶回家?”王卫东诧异。
在他的计划中,应该在前往港城前,把婚事办了。
“那是当然,这是老规矩了,要不然周围的亲戚朋友会嘲笑女方没有地位。”阎埠贵解释。
“这个倒是好办!”王卫东站起身,笑道:“女方要彩礼,我反手加到一百倍!”
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