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易中海,其实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只是想着傻柱干了湖涂事,他怕被阎埠贵纠缠住,这才躲在屋里不吭声。
此时见阎家的几个孩子不由分说,便开始到处翻找,他彻底坐不住了。
看了看傻柱:“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擦屁股,走,咱们会一会阎埠贵。”
“不就是一个阎埠贵嘛,有什么好怕的!”
傻柱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跟在易中海的身后进到了里屋。
易中海给傻柱使个眼神:“把阎家的几个孩子控制起来!”
“好嘞!”
傻柱最擅长的就是耍混不吝,只是这阵子被许大茂欺负的很惨,没有办法施展。
今天遇到了阎家,自然要好好的展示一番。
阎解成刚冲进里屋,便被傻柱揪住了衣领,扔了出来,脑壳撞在桌子腿上,疼得他捂着脑袋直骂娘。
“傻柱,你这个杀千刀的!敢动手打大爷,这次你偷了我们家的鱼,我非把你送进笆篱子里不可。”
傻柱不屑的撇撇嘴,没有理会他,转身向阎解旷走去。
阎解旷还没走到厨房,就被傻柱从后面铲倒,摔了一个嘴啃泥,捂着嘴巴哭哭啼啼:“爹,傻柱打我。”
阎解娣是女孩子,傻柱没办法动手。
他拦住阎解娣的路,瞪大眼睛,龇牙咧嘴,作出一个凶狠的表情,阎解娣吓得尖叫了一声,躲在了三大妈的身后。
只是眨眼的功夫,阎家的三个孩子都被傻柱修理了。
易中海很满意傻柱的表现,冲傻柱点点头后,扭头看向气得浑身直哆嗦的阎埠贵:“阎老弟,我易中海现在虽然不是一大爷了,你也不能就这么冲进来,抄我的家吧!”
阎埠贵狠狠瞪了正在哭泣的阎解成一眼,长叹一口气,走到易中海跟前:“老易,咱们是多年的邻居了,我也不在这里跟你打马虎眼,傻柱偷了我家的鱼,送到了你这里,我这次是来找鱼的。”
在阎埠贵原来的计划中,只要冲进来,找到鱼,那么傻柱的罪名就跑不掉了。
只是没想到易中海会如此的果断,也没想到自家的几个孩子会如此的不中用。
这下子被动了。
易中海双手拢在袖筒里,澹澹的笑道:“阎埠贵,你说傻柱偷了你家的鱼,是否有证据?”
“这个倒是没有,是路人看到了,我想找那人,那人却躲了起来。”阎埠贵讪讪的说道。
他们全家带着黄小翠做产检,胎儿的情况很好,一家人都很高兴,阎埠贵正准备回屋把今天钓到的鱼炖上,给黄小翠补补身子,却发现三条大鱼不翼而飞。
当时,他便气炸了,站在前院骂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说是见到傻柱偷了鱼,带到了易中海家。
阎埠贵当时想把这个证人找出来,连续问了几遍,都没有人站出来。
毕竟四合院里的住户,都清楚傻柱是个混不吝,要是当面指证啥傻柱的话,将来肯定会被傻柱报复。
听到阎埠贵的话,易中海心中一喜,瞪大眼道:“既然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傻柱偷了你家的鱼,看在咱们都是邻居的面子上,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麻烦你带着你家的孩子赶紧离开这里。”
阎埠贵是个大粪车路过都要闻上几口,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男人,现在丢了三条大鱼,那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易中海,你也当了那么多年的一大爷,竟然会袒护一个偷鱼贼,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阎埠贵,你没有证据,就别乱说话,小心我到街道办告你,让你连老教员都当不成。”
两人当着住户的面,展开了一场唇枪舌战。
不得不说,两人都当过管事大爷,嘴皮子上功夫那叫一个熘,听到围观的住户们目瞪口呆的。
三大妈跟一大妈也掐了起来。
反而当事人傻柱像一个没事儿人似的,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水。
啧啧,一大妈今天晚上做的面条太咸了。
屋内的局势一时间陷入了僵持之中。
直到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一大爷来了’
有些住户下意识的向易中海看去。
见易中海老脸涨红,这才想起来,四合院现在的一大爷是王卫东。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果然看到王卫东带着许大茂。
今天部委已经通过了王卫东的提议,准备在京城布置三百个基站,并且调配物资配合兰花汽车厂生产第一代移动电话。
多日的辛勤没有白费,王卫东的心情大好,便想着犒劳犒劳自个。
这阵子杨麦香跟着老师去了南方开研讨会。
黄燕玲好像有了身孕,不太方便办事儿。
王卫东便骑着车子回到了四合院,这里有管婷婷和秦京茹。
没想到刚走到小院门口,就听到院内传来了吵闹声,正准备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许大茂也从外面回来了,两人正好顺道。
“让开,让开,都让开,没看到一大爷过来了嘛!”
距离很远,许大茂便大声吆喝起来。
王卫东停住脚步,当着住户们的面,教训他道:“大茂,你这是干什么,我虽然是一大爷,但这只是街道办赋予我的职责,让我能够更好的为邻居们服务。我在身份上跟邻居们没有区别,你这样子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许大茂稍稍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站起面色诚恳的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忘记了,现在的一大爷跟以前那个喜欢到处显摆身份的一大爷不一样了,我诚恳检讨,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不得不说,许大茂人品虽然不好,脑子还是很灵活的,瞬间便领会了王卫东的用意。
旁边的那些住户们,听到这话,纷纷点头。
“确实,刘厂长当了一大爷后,见到我们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不会摆谱。”
“易中海以前每次都要背着手在大院里转几圈,最喜欢别人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大爷。”
“有一次,我路过的时候,没有跟他打招呼,好家伙,易中海那脸色当时黑的跟墨水似的。”
“人就怕比,这一比,就能看出刘厂长的人品,比易中海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是,要不说人家刘洪昌能当大厂长,而易中海只是个工人呢!”
听到住户们的议论,王卫东微微点头,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也缓和了起来。
“大茂同志这次也是急着调解纠纷,这才会如此大呼小叫的,希望大家伙能够原谅他。”
“原谅,当然原谅,一大爷,你们来的正好,阎埠贵跟易中海打起来了!”住户们纷纷点头。
易中海跟阎埠贵的关系虽说不上好,但是也算不上仇人,怎么会打起来呢!
听到这话,王卫东也不耽误事儿了,径直进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