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芸说道:“族长要与陛下亲自商量。”
陆玄楼又问道:“何时?何地?”
“此时,此地。”
敖芸指着那位妖族少女说道:“这位是族长嫡女敖白,持有族长一滴本命精血,辅以手段,可以让族长一道分身降临于此,烦请陛下等待一二。”
“好说!”
陆玄楼轻笑说道。
只见敖白取出一滴龙气盎然的金色鲜血,双手结出复杂印记,打入金色鲜血中。数个呼吸以后,金色鲜血光芒大作,有一道恐怖身影渐渐凝实,赫然是敖坤。
陆玄楼拍案叫绝,“好手段!”
“取巧而已。”
敖坤飘然落座,不急着说正事,轻笑说道:“虽是一道分身,却也是敖坤,你该请我喝顿酒,一尽地主之谊。”
陆玄楼挥动衣袖,有酒坛、酒碗浮现,倒满两碗,轻笑说道:“是该陪敖族长大醉一场。”
两人对饮一阵。
“好酒!”
敖坤咂咂嘴巴,感慨说道:“大魏武烈,酒也烈,相得益彰,天作之合。”
陆玄楼戏谑说道:“敖族长找朕,就是为了说几句奉承话?”
敖坤摇摇头,问道:“知道如今的云荒是什么光景吗?”
陆玄楼回答说道:“隔着一座南域,朕目有不及。”
敖坤说道:“先说魏帝陆啓,本就是两座天下的最强,又占了一座压胜妖族的伏帝关,立于不败之地。若不是天妖狼临死之前的一番谋划,云荒恐怕早就是一家一姓了。再说帝无,没让天妖狼失望,身负云荒气运,破境登高,最是容易,已经跻身绝巅巨头,继而有一部分妖族闻风而动,舍了龙凤两族与伏帝关。迄今为止,帝无已经独占云荒半数山河,与魏帝陆啓成分庭抗礼之势。”
陆玄楼皱眉说道:“魏帝陆啓这般不中用?”
“估摸是被限制住了手脚,应该是天妖狼的那一场算计起了作用。”
敖坤说道:“不过,那怕魏帝陆啓只有一座伏帝关,谁敢轻看他一分?”
“这倒也是。”
陆玄楼轻笑说道:“别说身在云荒的你们,就是身在东荒的朕,也睡不安稳,走了一遭,拔出了魏帝陆啓留在东荒的后手,还没来得及查漏补缺,防患于未然。”
“魏帝陆啓是远虑,但我有近忧。”
敖坤长叹一口气,闷声说道:“帝无那厮,不敢与魏帝扳手腕,却敢拿我开刀。我估摸着,等帝无境界再高一分,就该问剑龙凤两族,揽尽云荒气运。”
陆玄楼玩味问道:“所以呢?”
敖坤说道:“九州天下你最弱,云荒我最弱,你我联手,报团取暖,如何?”
“朕与妖族联手,无疑是自掘坟墓。”
陆玄楼轻笑说道:“不过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敖族长真有什么难处,朕明着不能帮,暗地里一定使把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