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最年轻的剑道大宗师,一个是最年轻的九境巅峰大修士,真来一场生死厮杀,谁胜谁负,谁生谁死,都不好说。
陆玄楼微微凝眸,惊诧于陆玄宗的境界,可是有些话已经说出口,就断然不能收回来了。
陆玄楼起身说道:“那你就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
陆玄宗淡然说道:“我不当你是弟弟,你别当我是兄长,谁杀谁,不是杀,都一样。”
两人再无言语,各自转身,不欢而散。
…………
两道剑光自山河宗升起,转瞬千里又一千里,眨眼功夫,就越过万里,来到两域交界之地。
一处酒肆前,两道剑光骤然落地,惹得数十位武夫惊惧而起。
“滚!”
陆玄楼轻轻吐出一字,声如惊雷,有剑气奔走而出,将数十位武夫修士斩得连连后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瞧出陆玄楼眼中的戾气,数十位武夫修士战战兢兢,哪里敢多说一字,犹如惊弓之鸟,四散而走。
“先付酒钱,再滚!”
陆玄楼又是一声厉喝,那些走出数百丈的武夫修士,只得停下脚步,折返回来,将身上的宝钱和财物都掏了出来,一股脑扔在陆玄楼脚下,不敢藏有分毫,随即向着陆玄楼躬身行礼,才敢放心远遁。
眨眼功夫,数十位武夫修士作鸟兽而散,酒肆也清冷起来,唯有一位青衫老者怡然自得,安然饮酒。
陆玄楼迈步而出时,就已落座,抓起老人身前的酒坛,豪饮一气,又重重砸落在桌案上,酒水四溅而起,落向青衫老者。
青家三祖轻轻挥动衣袖,酒水骤然悬停,一滴不差,都落入酒坛。
青家三祖笑问道:“你哪里这么大的气性?”
“我年轻时候,有一身纨绔气息,行事素来霸道,后来嘛,辗转飘零,寄人篱下,遇事先讲道理,不敢跋扈行事。”
陆玄楼轻笑说道:“而今重返东荒,我欲以霸道行事,就在此地跋扈,找找感觉。”
青家三祖闻言,哑然失笑,道:“一个年轻剑修,就敢与闻溪问剑,与老夫捉对厮杀,你不霸道还有谁霸道?先后与闻溪问剑数次,皆是侥幸不死,此后更是剑斩大剑仙,依我看,你陆玄楼不是不讲道理,而是不讲天理。”
青家三祖撇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宝钱与财物,轻笑说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妄之罪啊!”
“前辈,别觉得他们是江湖野修,无门无派,就轻看他们。”
陆玄楼轻笑说道:“这些江湖野修消息最是灵通,我与陆玄宗将重返东荒的事情,恐怕他们早就知晓,聚集在此处,多半是想去东荒,浑水摸鱼,得三两分便宜。”
青家三祖笑道:“便宜,不就是给人占的吗?”
“可我大魏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陆玄楼冷笑说道:“大魏的山河,是我大魏铁骑一寸寸打出来的,前后几代人,流血无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