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家大家长笑道:“年轻人嘛,就该与年轻人多走动。青砚那小丫头,前几日还与老夫提起你,吵着闹着,要带着青芜去南域,你那一手剑术,天然压胜剑术,可是让小丫头念念不忘啊!”
陆玄楼与飞仙台、青鸾宗的交情都不算深,犯不着大老远的跑来贺寿,那么就只能是来找青芜的,青家大家长若是一直拉着陆玄楼说话,倒是显得有些不识趣了。
青家大家长让青笑笑跟着陆玄楼,不是怕陆玄楼惹事生非,而是怕有不长眼的东西惹到陆玄楼。
眼前这位彬彬有礼的年轻剑修,火气其实不小,且最不懂得收敛,心有郁气,从来不讲道理,不说废话,只以飞剑取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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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宗,后山。
此番老青鸾寿辰,有不少年轻修士随宗门长辈贺寿,在前山大殿见礼后,就去了青鸾宗后山。
前殿是前辈说话的地方,年轻修士插不上嘴,后山却是谈笑风生的好地方。
这位年轻修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比试拳脚好坏,讨论剑术高低,神彩飞扬,聊的不亦乐乎。
这些年轻修士在自家宗门中,高低都是天才,境界不算低,非八即九,而在这一众年轻修士中,刚刚跻身中三境的青芜就显得格格不入。
青芜是随青砚一起的,只是青砚说,此番有不少年轻剑修登山,要与之讨论剑术,就撇下青芜,也不知道跑去了何处。
青芜虽说是青家女子,却也是后来归家,向来不喜欢这种推杯把盏的宴会,倘若不是青砚生拉硬拽,她也不会来此,有这时间,还不如待在家中,照顾她的茶树,过些时日,二两好茶。
此时此刻,无人与她说话聊天,青芜形单影只,却也落个清闲。
然而,青芜境界还低,并不知晓暗中有几双目光正贪婪地注视着。
有一位年轻修士皱着眉头,将信将疑道:“此女就是那陆玄楼的妻子?一位幽玄境的女子,那怕是剑修,也配不上那陆玄楼吧?”
有人附和说道:“那陆玄楼号称古来杀力第一,剑斩飞光剑宗的大剑仙,已是当之无愧的此世剑道大宗师,而你却说他亲手雕刻一枚二十三字的剑修刻印,当真不是心口开河?”
数道目光落在一位名为青郮的年轻剑修身上。
“此事岂能有假?”
青郮笃定说道:“此女初至青家,不过是一介凡俗,而今却成了一位幽玄境的女子剑修,其中的蹊跷是经不起推敲的。”
数人皆是默不作声,一枚可以让凡夫俗子脱胎换骨的剑修刻印,就足以证明青郮所言非虚。曾经的陆玄楼以天然压胜剑术扬名,而今却以杀力见长,又何尝不是一种证据呢?
那一枚陆玄楼亲手雕刻的剑修刻印,天然压胜剑术,足以让这世间所有的年轻剑修都趋之若鹜。
想到这里,数位年轻修士的目光都热切起来,他们都是剑修,怎么不想将那一枚剑修刻印据为己有?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假如陆玄楼名不经传,那一枚剑修刻印就算不得稀罕,可偏偏陆玄楼是当是最惊艳的年轻剑修,未来的剑道成就只会在闻溪一下,那这一枚剑修刻印就是无价之宝,惹得他人垂涎三尺,就在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