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州渐连连摆手,唏嘘说道:“东荒没几个能人,也就莫惊春与陆啓两人,但东荒的事儿太玄乎,我琢磨不透。”
“莫惊春与陆啓藕断丝连,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谁知道这水究竟是清的,还是浑的。”
“怎么,你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北玄道君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牧九州说道:“但无论是莫惊春,还是魏帝陆啓,都不希望得到一个千疮百孔、元气大伤的东荒,我想他们并不希望,有太多他域修士出手,将东荒打个稀巴烂。”
“所以啊,有人请我出手,出手也无妨,总能全身而退,若是不请自来,那就生死难料了。”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又问道:“那你可知,莫惊春请了哪些人助阵?”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传闻莫惊春请动了不少了。”
牧九州凝声说道:“但据我所知,除了乾坤圣地的林野渡,似乎没有其他人了,因此我猜测,莫惊春要么是故布疑阵,要么就是请动了一些老不死。”
“若是后者,那大魏王朝还真没有丝毫胜算!”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感叹出声,中州的那些老人,都是自两族大战中活下来的绝世强者,最不济也是轮回武夫,甚至是不灭境巨头。
“黑圣前辈,您怎么不出手呢?”
牧九州不愿出手,却一个劲儿鼓动他人,看热闹的人,真是不嫌事大啊!
黑圣抚须说道:“老夫此行,为收徒而来,东荒的事,老夫不感兴趣。”
“虚伪!”
北玄道君冷笑连连,那南楚丞相白行简出身阴阳书院,此刻犹在不周山中出谋划策,儒家早就已经跻身这场动乱了。
“前辈,您这徒弟,怕是不好受啊!”
牧九州笑道:“陆玄楼前途似海,是魏帝陆啓最中意的儿子,若大魏得胜,魏帝陆啓必然将江山托付于他,决计不会让陆玄楼读儒家的圣贤书。”
“陆玄楼又杀了白衣剑宗和岳武神,赵怀素陨落,他也难逃其咎,他的双手沾满了东荒仙门弟子的鲜血。若东荒仙门胜了,必然要将陆玄楼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那老夫就只有厚着脸皮,讲讲道理,卖卖人情。”
黑圣摇头笑道:“老夫好歹是前辈,莫惊春总归不会让我失望。”
“莫惊春是大度人,也有惜才心,或许会放陆玄楼一马。”
牧九州说道:“但百里剑秋可是瑕疵必报之人,恐怕不会顺着前辈。”
“百里剑秋算什么东西,老夫向他要人,那就是给他脸了,他的接着。”
黑圣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跋扈的话。
东荒偏安一隅,故步自封,百里剑秋确实不如从前了,武道之路,达者为先,百里剑秋不入黑圣之眼,也是情理之中。
牧九州问道:“苦玄僧人,你不好好念经,跑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苦玄僧人说道:“此地佛光乍现,与我佛有缘。”
“哦,原来佛门也想在东荒立些寺庙啊!”
牧九州戏谑说道:“黑圣前辈,北玄道君,这和尚没安好心,要侵吞东荒啊!”
“牧宗主,可不能胡说!”
苦玄僧人连连摇头,三教之争,此长彼消,儒道两家决计不会让佛门走出西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