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臣的话让眼前的女人眼皮子微微一跳。

永乐公主知道张雨臣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她也很清楚对方的意图绝对不会小。

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张雨臣的最终目的居然是要直取大明的心脏。

“为什么？”

“大明哪里不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圣人已经难以再度维持朝廷下去了。”

张雨臣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沉闷：

“自打他三年之前立下那种誓约之后，很多事情不就已经发生变化了吗？”

永乐公主知道他说的在理，所以保持了沉默。

哪怕他从心底里并不想承认张雨臣说的话，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

尤其是在张宗寒死后，世人变本加厉，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而他这种不安感的来源自然也非常简单。

那就是自己的母后所致。

事实上，圣人所担忧的事情正在暗中发生。

他担心的可以说是一点错都没有。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整个朝廷，不能有余力自行解决问题。

以至于像国师这样的外来者，反而能够占据上风，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这种情况本来就是病态的，是需要剔除的。

但是圣人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更加信任国师。

因为他深谙帝王之道。

所以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怀疑。

也非常坚信，在武臣彻底没落之后，另一股势力出现用来平衡线下的完成，是正确的选择。

而这也是大明开始出现动摇的具体原因。

不过这却并不是张雨臣打算推翻这个朝代的原因，他之所以想要推翻大龄，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

那就是他不想再被人左右。

一路走来，总是有更加强大的力量能够操控他的所作所为。

张雨臣不想这样。

他要成为那个操控别人的人，他要用足够的空间和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要畏畏缩缩的去看圣人的脸色。

毕竟这些大人物从来没有把手下的人当做真正的人去看待，与他们的态度也差不多都是棋子而已。

所以当时那个来自玄天宗的弟子死前那副拼命的模样，让张雨臣心中颇有感触。

也更加坚定了他颠覆着朝廷的决心。

而看到张雨臣眼神中的坚决，永乐公主嘴唇蠕动了半天没有说话。

一方面是家国天下，另一方面是刚刚救自己一命的人。

如何选择，这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如果有的选永乐公主永远不想选。

但是没办法。

她毕竟已经答应了张雨臣，那就不能反悔。

“你也很清楚，你对我说这种话，如果我告密之后，你的下场会如何吧？”

“我当然清楚，而且就是因为我清楚，所以我才告诉你。”

“一方面是因为我有能够从中脱离的自信。”

“我相信现在的圣人手下应该还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我，不说能够轻易碾压对方，但想跑还是没有问题。”

“这是我的自信。”

“另一方面，我也相信你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