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这也确实符合我的心境。”

“足够轻松，足够惬意，这一次成为了我整个人生的关键。”

张雨臣认真的打量着今天的国师，总觉得他和之前有那么且不同之处。

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反而平静的像个普通的老者。

但是对于他的这些话，张雨臣确实有些嗤之以鼻。

如果他真的如同在镜子里所展示的一样，是一只腾空而起的鹤的话，那他不应该会在乎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至少绝对不会干出那种将徒弟放弃被自己争光的蠢事。

但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因为他知道对方很清楚这一点，他那么做显然是故意而为之。

所以他便以微笑和沉默作为回应，来告诉国师自己并不认同他的话。

而国师似乎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便淡淡开口：

“你今天来是来向我寻求询问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不是我的人。”

“哪怕你不相信，我也不想着自证。”

“不过仙门之中确实出现了些叛徒，需要我来扫清门户。”

“如果你愿意的话，自然也可以帮我解决，这样的话，以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真的愿意一笔勾销。”

“但在我们谈论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之前，我还是更加好奇，你在这镜子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张宗寒之子。”

张雨臣的脸上逐渐消失了笑容。

他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国师，仿佛自己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自己对他的判断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出现了什么失误呢？

短暂的沉默之后，张雨臣还是走上前去接受了这个挑战。

国师的眼睛也微微眯起来。

他想要看到镜子之中张雨臣真实的模样。

站在那镜子面前，张雨臣等待了许久。

直到一股雾气突然开始缠绕。

伴随着两人的视线，一个奇异的轮廓逐渐开始勾勒出来。

国师的心瞬间被抓紧。

因为他从那东西的轮廓之中，看到了一丝奇异的色彩。

金色。

金色的龙？

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不知不觉他哭，搞的熟，此时此刻也变得紧张异常，甚至都捏紧了几分。

张雨臣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手中有一块儿钢铁的话，都能被国师这巨大的力道给捏碎。

但是等到了镜子之中的东西，真真正正的浮现出他的模样之后，国师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丝毫不加掩饰的失望。

因为那是一块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石头。

“居然只是一块顽石？”

“一块无论如何都动摇不了的石头？”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感到无比的失望。

一时间连和张雨臣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

“我能给你提供的消息就这么多，你还是请回吧。”

伴随着他的声音逐渐冷淡，毫不犹豫的逐客令也被发出。

张雨臣沉默许久，知道自己再不会从他嘴里知道半个字。

于是便转身离开。

等到他离开这个门府的时候，那门徒的脸上果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吧，我就知道你会一无所获。”

张雨臣看了看他，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没有距离感的动作，让门徒非常不快，一把就将其推开。

“你干什么？”

但张雨臣也并没有对此过多解释，只是转身行走于无人之乡的夜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