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哪都能去了?”
张雨臣心中兴奋,再度踩着祥云飞出书院,俯瞰整个天京。
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除了打更人之外,几乎无人在街道上行走。
这还是张雨臣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观察这座大明首都,心中莫名涌出些奇妙意味之来。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以儒圣之姿,堂堂正正俯瞰众生,那该是什么样的风景?”
张雨臣心中微动,朝着张府飞去。
自己那便宜老爹依旧不在府中,倒是张弘那屋里,隐约传来几道怒骂声。
“不过一个贱人,仗着自己父亲是当今大明皇帝,便要给我脸色?”
“妈的,早晚要让那小娘皮在我胯下喊饶命!”
听着张弘的牢骚,张雨臣心中暗笑,看来他这三哥和永乐公主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啊。
不过这也正常,那永乐公主心机颇深,自己这三哥是个纯纯的莽夫,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气急败坏也是理所当然。
再看他院中那个可怜的人影,不是刘顺子是谁?
自己这个废人走了之后,张弘没了发泄对象,只能拿下人撒气,这刘顺子之前在自己眼前多嚣张,现在就被打的有多狠。
看着刘顺子低着头,跪在院子里,满脸的怨恨,张雨臣冷笑一声,随手拿出一枚丹药来投下去,吸引了刘顺子的注意。
“服下这枚丹药,便可施展神威,无坚不摧!”
“我赐你造化,如何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那刘顺子本是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听到后面那句话,他的表情又变得兴奋起来。
张府尊武到了疯狂的程度,就连手下的这群奴才,也多少都是有些功夫的。
再加上张宗寒这个爹算是半个冷血动物,就喜欢在院子里养蛊,据说年轻的时候不见仆人互相厮杀见血就吃不下饭去,搞的不少人都怨声载道。
做为武夫,本就不愿居人之下,如今有了报仇机会,那刘顺子今天又被这么欺负,不用张雨臣怎么吹妖风,他自己就已经恨张弘恨的想啖其肉,食其血了。
就是要趁着他现在一时上头的时候给他煽风点火,这样才有效果啊。
多少命案,不都是头脑一热干出来的?
他看着刘顺子将那其实一点用没有的丹药塞到嘴里,然后露出怨恨的狞笑,愈发满意自己的杰作来。
这才是儒生的报复方式嘛,比那打打杀杀的,有意思多了。
“该回去了。”
虽然他可以一直这样晃荡,但对真气的消耗可不低。
只是在他马上要离开之时,一道紫色的正气如铺天盖地般,朝着他袭来!
“去!”
张雨臣冷喝一声,掌心涌出一道金色正气,瞬间就将那紫色正气压制下来!
“至圣金气?而且如此纯粹!”
一个错愕的声音出现,让张雨臣一愣。
这不是老熟人么?
翰林大学士杨天策驾墨鹤而来,稳稳停在张雨臣面前,如临大敌!
天京何时还有第二个掌握了至圣金气之人?
杨天策本在宫中整理书册,却突然感到一阵天京上方传来一道儒道正气的波动。
待他好奇赶来,就刚好见到此人赐丹,挑唆张府仆人一幕,当即便以为是恶人,出手镇压。
那曾想对方居然放出至圣金气?!
他看着那神秘的黑袍书生,如临大敌,只得沉声问道:
“我乃翰林大学士杨天策。”
“敢问阁下,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