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中上工的海螺声准时响起,玉雅公主恢复了那种久居人上的上位者气质,端坐石椅上,将昨日未曾写完的骨书写完,着龟丞相下发。
做完这事,对夜明道:
“如此,吸血藓之事便可解决。”
夜明笑道:“有劳殿下了。”
随后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后续应对乌鱼王之事。
玉雅公主表示,这些年乌鱼王野心愈发博大,迟早会忍不住试图掌控整个南海。
这也是她之所以轻易答应合作的一个重要原因。
现在若能将之提前剪除,再好不过。
只是对于其老巢鱼池却没有应对之法,令人苦恼。
对此,夜明笑着表示自己可以解决。
玉雅公主闻言,很是意外,知道这必然涉及对方的一些秘密,识趣的没问,但也放心不少。
之后,玉雅公主交给夜明一只海螺,这东西只要在南海范围内,就可以互相联系,方便沟通。
如此,此行便算是圆满。
玉雅公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着龟丞相代为送行。
临行前,秘密塞给妙彤一个小小的锦囊。
妙彤红着脸,做贼似的接过。
离开海底之后,两人再度飞在空中,坐在妙彤的手帕宝物上。
心情大好的妙彤扫视一圈周围的海鸟之后,又不太开心了。
那么好看的衣服,就这么送出去了
哼!
正在她生气时,却见身边突然出现一套漂亮的羽毛彩衣。
顺着彩衣看去,发现居然是夜明递过来的。
“看你这么想要的份上,送你了。”
“不是只有一件吗?这是哪儿来的?”
“不要算了。”
“要要要,给我,我的。”
妙彤说着,害怕夜明收回,一把抱住,捂在怀里。
夜明见此,只是笑笑,不再多言。
妙彤则是如平常一般活跃,一路回去,都不会无趣。
海岸边,这两日元持心都没有离开这里,亲自指挥水手们打捞“吸血藓”,一一焚毁。
倒不是不信任夜明,而是要做两手准备才行。
正在众人小心打捞水中害人的东西时,忽然听到有人吵嚷起来:
“不能啊,不能与乌鱼王为敌,否则所有人都会遭殃的。
停下,你们快停下!让开,让我们见元大人!”
元持心闻声,立即看去,发现有两人正打算过来,被亲卫拦下。
面对这种唱衰之人,元持心懒得理会,让手下亲卫将两人赶走。
亲卫领命,打算将两人推开。
谁知,任亲卫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推开两人。
那两人则是继续在吵嚷着不能与乌鱼王作对,要亲自同元持心说。
元忠见此,挡在元持心之前,手扶剑柄道:
“老爷,这两个人不一般,需要小心。”
其实不用说,元持心也看出问题来了。
几个亲卫用尽全力都无法推开这两人,其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只是见这两人也并无恶意,又不是常人,便想着听一听这两人的说法,让亲卫让开,允许这两人前来。
亲卫让开路,这两人立马上前,见到元持心,立即跪地,大礼参拜,礼数十分周全。
“草民冯兴平拜见大人!”
“草民马存庸拜见大人!”
自称冯兴平之人,四十余岁样子,面相憨厚老实。
自称马存庸之人,二十余岁样子,面相老实憨厚。
见这二人都是粗布麻衣,一副平民打扮,要不是方才之古怪在前,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不是常人。
“两位起来说话。”
“谢大人!”
两人得了元持心之言,这才起来,都很是恭敬的样子。
“两位是何人,为何找本官?”
冯兴平道:“回大人,我二人乃是师徒关系,禹州人,出自‘愚顽观’,因修行原因,一路辗转来到此地。”
“愚顽观?本官孤陋寡闻,并未听说过贵派。”
“大人,我愚顽观乃是小派,修《愚顽天书》之法,门中弟子数量向来极少。
到我这一代,便只有师徒二人。”
见这两人有问必答,一副老实巴交模样,元持心对这愚顽观大概有了个印象,又问:
“两位既然是修行界的高人,不知找本官是为何事?”
冯兴平恭敬回答道:
“大人,草民师徒来此,是为劝大人不要再激怒乌鱼王,与之为敌。”
“本官只是命人清理沿海水域的吸血藓,如何算是激怒乌鱼王?”
“大人可知这些吸血藓既是乌鱼王的食物,也是其手下?”
“知道。”
“大人知道还敢这么做?”
“为何不敢?”
“那可是乌鱼王啊,是昔日观音大士莲池中的鱼,您这么做,就是得罪乌鱼王,就是在得罪观音大士!”
“哦,竟然与观音大士有关。”
元持心初闻此事,也是略感惊讶,随后道:
“观音大士乃是普度众生的菩萨,其池中鱼这些年竟然造下如此多恶孽。
若是大士得知,恐怕也会清理门户,本官何惧之有?”
“大人!观音大士会不会清理门户,那都是自家的事,作为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冯兴平有些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哦,那依两位之意,就该放任这些东西害人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