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在办正事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夜明拿出的树根确实有问题。
上面除了她刚咬出来的牙印以外,还有另一种痕迹,仔细观察之下,可以发现,似乎是一种虫类的啮食痕迹。
看起来,这树根像是被什么虫子啮食过一般。
意识到有虫子咬过这个之后,再想到自己刚刚也咬了一口,那岂不是说
“你这个”
“先说正事。”
“正个屁的事!”
绿衣再也无法忍受,抓住夜明的手臂,跳起来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死命往下咬的那种。
“嘶~~~疼疼疼,停,你属狗的啊!”
夜明惨叫,一脸痛苦的样子。
见对方吃痛,绿衣心理总算平衡了一点,这才松开,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姑奶奶,你最厉害了。”
夜明似乎真的服软了,没再气绿衣。
其实他一个魔头,压根儿不存在什么痛觉。
就绿衣那一口,咬着完全没感觉。
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让她以为大仇得报而已。
“行了,说回正事,这梨园之中,应该是有一只虫精,且是很特殊的那种。”
晃了晃手中树根,某人正经起来,其实卖相还是挺不错的。
绿衣刚刚趴在某人身上咬了一口,此时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说话不觉有那么一丝扭捏:
“既然你都发现虫子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处理掉,还要装神弄鬼,哄骗人家?”
“因为要收拾这虫子,势必闹出大动静,如果在人多时动手,必然会死伤惨重。
那虫子虽然造了一些杀孽,但性情不是很凶残,只要不用法力刺激,不会暴起伤人,故此留待夜深人静时处理。”
听夜明这么说,绿衣发现,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家伙,做事其实挺有章法的,并非真的乱来。
“那你为何纵容那个骗子骗人钱财,那只是一个什么本事没有的骗子!”
“来的路上,遍地尸骸,皑皑白骨你不都看见了吗?
在绝望时,谎言也不失为一种良药。
那骗子之所以如此受欢迎,就是因为人们愿意相信真有这样一个能人可以帮助大家。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击碎别人心中的美好愿景呢?
毕竟,知道真相的你我,说出来的话,绝不会好听,别人也不会乐意接受。”
夜明轻松随意的说着这些话,却令绿衣沉默了。
她这些日子,见过了太多困顿于苦难之中的人,有的人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却被她告知真相。
有的人盼望远去的丈夫归来,却被她告知死讯。
有人天真的想要快点长大,认为成为大人,就不会再挨饿,却被她告知大人也会饿死
真相,从来就不美好。
见绿衣低头沉默,某人又手贱,一个脑瓜崩弹在她头上。
“啊!要死啊你!”
绿衣吃痛,再次扑上来,一口咬在某人身上。
“你真是属狗的,还上瘾了!”
两人争吵了一阵后,安静下来,等待夜深人静之时到来。
夜晚丑时,夜空如洗,星月同辉,蝉鸣虫唱之声不绝于耳,蚊虫亦在嗡嗡做声。
索性后半夜较为凉爽,倒没人被热的醒来。
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自庄园宅邸中出来,来到最大的梨树园中。
看着眼前梨树园,夜明轻笑挥手,无形的力量将梨园笼罩,梨园看似变了,可又什么都没见。
正是被夜明用幻术制造了一场假景。
现今他的幻术造诣已经在幻魔之上,伪装极强,只不过在能发挥的法力上,要少一些。
他只能在伪装时施展三成法力,再多的话,就会露馅。
“如此再动手,当不虞被人察觉,只是我恐无力再插手其他事。
降服那虫精,就看你自己的了。”
“知道了,放心吧,一只虫子而已,本姑娘三两下就能搞定!”
绿衣拍拍发育良好的某处,昂首挺胸,自信满满。
夜明闻言,笑了笑,靠在一棵梨树边,好整以暇的看着。
不愿被那个讨厌的家伙看扁的绿衣,大步来到梨树园里。
只是并未发现那虫子的踪迹,想要问一问某人,虫子在哪儿,可是又拉不下脸来。
那家伙都能直接知道目标是什么,绿衣可不想承认自己找不到目标,忽然想起这家伙说过,不用法力刺激,虫子就不会出来袭击人。
那也就是说
有了想法的绿衣手掌绽放青光,对着地面就是一掌。
这一掌打入地面,随后什么也没发生。
难道那家伙又是故意胡说的,好看着自己出丑?
绿衣不由有些气恼,却不知在其身后的一棵梨树上,树身一阵扭曲,一只全身棕黑,粗如水桶的虫子缓缓浮现。
这虫子一节一节的身躯上长着坚硬的甲壳,巨大的口器中满是尖锐的牙齿。
出现之后,这虫怪悄然无声,稍稍靠近绿衣一些后,豁然张开巨大的口器,就要将目标的头颅咬下来。
在其下口的瞬间,忽见绿衣化为一阵青光,消失在原地。
虫怪一口咬空,也是有些愕然。
青光落在旁边,化作绿衣的模样,见到虫怪,也是毫不客气,挥手一甩,扔出法力所化的青光飞轮,直指虫怪头部。
虫怪扭动身体,以身上甲壳抵挡。
青光飞轮打在甲壳上,并不能使之破碎,反倒被弹开。
绿衣见此,有些意外,双手掷出青光飞轮,双轮一齐攻击虫怪。
虫怪身躯坚固无比,绿衣的攻击并不能奈何,虽打的乒乓作响,其实并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