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泽江上游江边,经过三天的紧张征调,附近的所有商船、民船全都被调集到了一起。
看着大量的船只下水,李让终于松了口气。
他一个太监操着皇帝的心,反倒是皇帝,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一心扑在女人上,完全不理外事,甚至于都没意识到此去南方,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老祖宗,船队快整理完毕了,可赵将军还没回来。”
有小太监向李让禀报。
这位赵将军是禁军的一位中郎将,手底下管着几百人,也是李让的义子,说是出去多筹集些粮草,结果到现在也不见人影,不知去了那里。
听到小太监所说,李让不由怀疑起来,难道自己这个义子,竟然是奸细不成?
意识到可能有问题的李让一下子焦急了起来,立马道:
“通知所有人,将没用的东西全都扔了,立即准备登船,不能再等下去了!”
其实李让误会赵将军了,他还真不是奸细,只是已经死了而已。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他们来到这里征调船只时,赵将军心头一动,想着大家都在征集船只,那自己征集粮草的话,是不是可以显出不一样来。
那岂不是可以得到义父的重视?
有了想法的赵将军手下恰好有人,这就有了行动的本钱,当即带人来征集粮草。
说是征集,其实就是以朝廷的名义,干着合法抢劫的勾当,直接抢周围县府的粮食。
本来披着官皮,做这些事无往不利,可是有些事让赵将军改变了主意。
在去往一个小县城的路上,赵将军发现了一个容貌甚美的村妇,正从县城买东西回来,这让他起了些心思。
虽说他们队伍里有很多宫女,但没人敢动,那都是皇帝的私产,谁动谁死。
许久没碰女人的赵将军见到这有些姿色的村妇,直接抓人用强。
谁知那村妇是个烈女子,先是假意屈从,趁机拔出赵将军腰间佩剑,刺伤了赵将军腰部,再趁机逃走。
只是没能跑掉,被其他军士抓住。
赵将军被刺伤,带着恨意就要继续用强,村妇不愿受辱,撞在一名军士的刀刃上,当场死去。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赵将军气愤不已,竟然下令一群军士轮番奸尸。
如此侮辱之后,还嫌不够,又命人直接将其分尸。
本来做这样的事,对于赵将军来说,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只是恼恨村妇伤了自己而已。
谁知,刚分尸村妇,就发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骑着一头高大的驴子找来,似乎是认识村妇的人。
那小孩儿看到村妇残尸后,看向他们的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目光几欲噬人。
但赵将军对于一个小孩儿的仇恨,完全不放在眼里,反倒是看中了那头健壮如马的驴子。
直接让军士上前,想一刀杀了小孩儿,抢了驴子。
那军士也是不以为意,握着刀,大摇大摆的骑马而去,先是呼和一声,想吓一吓那小孩儿,再砍死。
谁知,那小孩儿毫无惧色,面对军士砍来的一刀,直接伸手去捉。
军士狞笑着,认为小孩儿找死。
直到小孩儿抓住刀刃,顺便回力一推,将军士的头反向斩落时,军士脸上的表情才由狰狞变为恐惧。
他到死也没想到,区区一个不起眼的小孩儿,居然有如此实力。
其他军士还在哈哈大笑,享受杀戮的快感呢,忽然见到一个同伙被枭首,顿时大惊失色。
“高手,绝顶高手!”
有人震惊大叫。
他们是什么人?
皇城禁军!
随便拉出来一个,放到江湖上,都是一二流高手。
结果居然被一个小孩儿瞬杀了,那对手不是绝顶高手是什么?
一群人大惊,立马有人喊道,“杀!”
有几人纵马冲锋,手持长枪,想要合力拿下这个小孩儿。
却见那小孩儿身上忽然冒出一阵黑烟,这黑烟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恐惧,有一种随时会厄难临身之感。
那几个冲锋的军士见此,面色大变。
“邪祟,是邪祟!”
只是此时已经来不及停下,冲上去的几人只得拼尽全力挥抢刺杀。
但这毫无用处,几人的枪一接触到黑烟,就被定住了,根本动不了。
那小孩儿眼中满是杀意,黑烟像刀刃一般,划过几名军士的脖子。
几人喉咙瞬间喷血,从马背上仰头倒下去,嘴里发出“荷荷”声。
小孩儿骑的驴子也不一般,几脚就将那几匹马踢到一边去了,战斗力明显比马还强。
赵将军等人看到这一幕,惊骇无比。
“是邪祟,快,快跑!”
一群人再无战意,骑着马就跑,连好不容易“征集”的粮草也不管不顾,全都丢下。
见这些人要跑,那小孩儿一翻手,取出四面旗子,挥手将其扔出。
四面旗子没入四周,消失不见
赵将军感觉自己跑了足有半个时辰,坐下的骏马都累得口鼻冒白气了,再跑下去,恐怕就要累死了。
“呼~~~”
赵将军长出了一口气,
“跑了这么远,应该甩掉那邪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