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玉并未理会他们,而是劲直走到夏伋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
“庞清,你可知罪。”
刚坐下,庞清原本正在想自己应当如何行礼,便听见她已然开口,吓得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臣知罪,臣自知自己不该受人蒙骗,被人利用,还请殿下恕罪。”
能让夏伋这般尊敬,还说出这般话来的人,庞清心中已有人选。
可她不是应该在上京休养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看来上京传出来的一切,恐怕是陛下和长公主殿下所设的局,而他们的目的应当是……前朝!
想到此,他猛地抬头,心中惊恐更甚。
即便他并非主动背叛朝廷,可他对前朝余孽大开方便之门,此罪足以诛他九族。
庞清心中惶恐,一时间再也不敢多言什么,可自认倒霉,他却又有不甘,心中更是将渝复一行人恨极了。
“看样子,你倒是知罪。”
夏含玉轻嗤一声,眼角弯着,似乎在笑,却又觉得有些发冷。
“那你可知,他们一直以来运的都是何物?”
“臣……臣……现在知道了。”
因为夏伋已经将那穿上搬下来的东西全都放到了漕运府衙,他看到了,几乎全是造反所用。
夏含玉眸色淡淡,“你当真知道了?那你可知,父皇将距离上京最近的漕运衙门交给了你,是对你多大的信任,而你却为了私人感情,至国家子民于不义,这难道便是你的忠心么!”
“庞清,你让本宫……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