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茯苓将其送出宫门,左宗的脸色一直很沉,宫中自然很快便传出了夏含玉病重危险的消息。
左宗走后,宣禾赶忙走上前
,给她的枕头又垫了垫。
阿玉,我们几个也不多留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们过两日再来看你。
毕竟长公主昏迷不醒,他们也不能在这待太久,免得扰了长公主殿下的休息。
当然,夏伋和夏承运好一些,一个是亲人,一个是准驸马,多留一会儿更显得长公主危重。
夏含玉颔首,她们也转身退了出去,出了宫门,脸色也变得比较沉重,眼眶微红。
随后夏承运没一会儿也被夏含玉赶了。
夏含玉瞅着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这才拍了拍床边的位置。
阿伋,坐。
夏伋当即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夏含玉便直接偎进了他的怀里,整个人懒洋洋的靠着他。
茯苓偷笑着赶忙拉着白芷出去了,将空间留给里面的小两口。
长公主殿下这是在跟夏大人撒娇呢。
虽说已然不是第一次,但在夏含玉靠向自己之时,夏伋整个人依旧僵硬的如同一座泥人一般,耳根通红,鼻尖充斥着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淡淡幽香。
若非他的心脏处依旧跳的有力,且飞快的话。
夏含玉也不管这些,只是缩在他的怀里,整个人软乎乎的,将全身的力气都卸在了他的身上。
阿伋,我难受?
话音落,夏伋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小心翼翼的让她躺了下来,一气呵成,脸色依旧吓得都快比她白了。
哪里难受?我这便去将左宗叫回来!
说着转身便想朝着外头跑去,被她一把揪住了外衫,惹得他下意识转身,便对上她那双无语的清眸。
我没事,骗你的。
本就想撒个娇,未曾想他会如此着急。
可他应当知道这本就是她的计划不是么?
夏伋当即松了口气,随即便在床边蹲了下来,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还有些热,却比刚刚要好上了些许。
许是药喝下去发挥了效用。
真的没事?他依旧不放心的问了一声。
真的没事,我就是想跟你撒个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话落,便见他的耳垂下面整个脖子都泛起了红,看的夏含玉忍不住掩嘴笑着,一不小心岔了气,便又咳了起来。
吓着他又紧张的扶着她,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背。
夏含玉抓住他的手,摇摇头,咳……我没……咳咳咳……没事。
她这就是自找的而已。
然而夏伋却依旧紧张无比。
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抱着几乎没有生气的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若,他的心便越来越恐惧。
他害怕,害怕她再也不愿意睁开眼看看他,这样的恐惧几乎让他心中生魔。
他甚至想将她关起来,关在一个除了他谁也不能靠近,绝不会再遇到丝毫危险的地方,
如此,她便再也不会遇到危险了!
可每每对上她那双带笑的水眸,他却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