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因为此前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故而此时张飞眼看这北宋“克复”幽州之事,脸上也只不过是浮现一个轻蔑的笑容:
“俺是看明白了,这北宋君臣失了搜刮百姓的钱财,那便一事也难成。”
旋即便是为故乡不服:
“河北幽燕之地,自古多出慷慨悲壮士,重气侠,言敢勇。”
“何以受如此多苛待?”
张飞倒不是真想求个答案,毕竟被后辈依次点名的那些也都离着不知多少年,唯独一个李二凤与其中的其他人相比还算是好的了。
再说三个月前这二凤君臣刚交流过火炮相关,军师都说所获颇丰,因此也多少有点拿人手短的感觉。
因此将军府中的张飞也只是别扭了一下,最终在刘备的安抚下愤愤不平放过了这一茬。
马超则是略微算了下,摇头道:
“这北宋之盟约,何其多也。”
“与辽缔盟结兄弟,与西夏结盟抗辽,与金国缔盟灭辽,又缔约赎买幽燕……”
“真乃的翼德将军所说,与禽兽称礼,与生民行暴。”
“此前吾尚以为,这宋与我等隔千年当有可取之处,如今看此丑态……”
马超脸上也是毫不掩饰:
“遇袁本初,亦难胜也。”
这倒也并非马超苛责——就如此前所说,刘备等一干人等遽逢乱世,可以不通笔墨但不能不晓战阵。
而这奇取幽州之役,除了里应外合入城可圈可点之外,余者无论是略杀生民,还是饮酒恣行,皆乃行军之大忌。
更别说后面那被吓破胆的将军,烧辎重营帐致使后方军令不一,最终为贼所趁。
法正抬起头杀气腾腾:
“这名为刘光世者,按律当剐!”
汉长安的诸人的皆感觉自己越发看不懂这个宋朝了。
报国者无门,猛将者位卑,尸位素餐之备大行其道。
孔明的心情也变得更加复杂,既有惋惜亦有好奇,还有三分期待:
内有权宦掣肘,外有强敌迎面,这岳飞当何为?
……
“如今河北自与后世史不同!”
李世民辩解道:
“登莱聚海师,自可跨海而去攻高句丽,亦能耳使船运精兵战马一战而定,无需强征数万人的民夫。”
杜如晦自知晓陛下说的没错。
登莱海师眼看已步入正轨,所需辎重粮草只需经黄河入海再经东海北上即可,大大节省了人力物力。
前两天凉州那边也传来消息,薛仁贵眼见苏定方镇守青海将诸般事物安排的井井有条,自觉无用武之地的他干脆领了亲兵往西域探查情况,结果在敦煌北遇到了正在行军的突厥人。
双方不打不相识,最终都布可汗认出了薛仁贵手中那李世民御赐的宝弓,并且据薛仁贵表功称,都布可汗有认真考虑奔唐。
贞观宰辅对此毫不奇怪,因为这都布可汗他们已经在光幕里见了太多次:
十年后的大唐名将阿史那社尔多半就是此人。
按后世记载,阿史那社尔因突厥亡国迁怒于薛延陀而兴兵,结果讨伐失败之后一蹶不振,最终入唐成为名将。
如今既然提早搭上了线,李世民等人研究了一番认为,无论是薛延陀还是西突厥,或也均可尽早谋划。
而在这其中,李世民已经决心将河北经营为用来稳定北方的要冲。
必不使其遭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