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能追思武侯而言北伐,必为良正纯笃之臣。〗
岳飞……努力忽视掉张飞那明显是阴阳怪气的文字,赵匡胤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风雨飘摇国难时,自有义士救国难?
此次从观光幕起就一直下沉的心,在此刻终于略微上浮了一些,让赵匡胤心中多了一抹期待。
但看那骠骑将军马超与军神李靖所言,赵匡胤倒是心中又升起了一抹不切实际的奢望:
“若是诸葛武侯能在此……”
不过一言既出,看着脸色略有幽怨的赵普,赵匡胤只能打了个哈哈随即转头怒道:
“可记朕方才所言乎?”
赵光义茫然抬头,要说兄长方才说的话那可太多,比如骂他鳖虫啦骂他无脊啦,不知兄长说的是哪个?
看着弟弟表情,赵匡胤面色复杂摇摇头道:
“始作俑者。”
说罢他也不去理会一脸衰相的赵光义,而是复又叹了一口气道:
“不知这向氏可有悔不听这章惇之言。”
“有何可悔?”
赵普也面色复杂摇摇头:
“宋祚至此,绝非一人之力一日之功,必有不可数之积弊,案牍难陈之冗患。”
“‘休复者’三字可论罪,与变法相左则勒碑罪名,此非长久之世所为也。”
赵匡胤的理性告诉他,赵普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但从感性上来说,这被后世冠北宋之国,终究乃是由他亲手所开,内修文治收兵权,外练禁军平天下,倾注了十几年的心血至此而亡,难免多有怅然。
这种情况下赵匡胤干脆选择向已经联系上的先人求助:
〖赵匡胤:昭烈皇帝与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可知汉唐之祚也?
李世民:……
李世民:唤我陛下即可,且知祚不知祚又如何,毫厘之差缪千里,以其相佐而避旧祸近后世即可。
刘备:炎汉三兴,近在眼前。〗
看着上首的主公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冲天之志,孔明很是欣慰。
还定三秦之后关中百姓对主公的赞誉几可重其身,而随后家眷到此后,玄德公的自得之态也愈发明显。
本来还琢磨着由自己或是士元来劝告,或是由翼德出面直来直往相告。
但好在看了那《沁园春》后,主公这柄已有归鞘恋乡之势的宝剑,便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孔明也情不自禁将目光移到了身后的地图上。
西出潼关,则汉室旧都便近在眼前。
曹贼重兵屯于此,汉室豪强贵姓,亦云集于此。
经过他们从益州至关中坚持不懈的添柴加薪,如今的炎汉之火也燃烧的愈发炽烈。
而这捧火能否于中原洒落成燎原之势席卷天下,或皆在今岁之战也。
或是想的愈发久远了一些,孔明居然有些呆愣,直至庞统唤他名了几声,方才回过神来。
“孔明,你说那岳飞,可是救宋之人?”
对庞统的随口所问,孔明沉默着摇了摇头,似答似不答道:
“其世浊如泥,其人煌如玉。”
随即在心中补了一句自问:
玉入泥淖而不改其色,安能存邪?
……
甘露殿中,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的脸色,难得取笑道:
“那宋皇正色相称,二凤陛下如何不喜?”
其他众人多掩面而笑,对这等帝后拌嘴看得十分乐呵。
李世民板着脸:
“帝亡方谥,何有以谥呼活人?”
数落完之后再想想这个谥号被加到这么长的来由,李世民也顿时有点牙疼了:
“当教雉奴,切勿好虚名也。”
就如加的这尊谥号,看起来也是一片孝心,但由那宋皇真的说出来,却更像是在取笑于他了。
揭过此事之后,李世民也是因这赵大所问叹了一下道:
“国祚一百六十七岁,这宋文治倒也有可取之处。”
这是当然的,只不过从李世民看来,这宋武功烂的可谓是一塌糊涂,结果还能不屈不挠支撑这么久,直至与辽携手而亡。
再想想此前所见的那宋既修兵法武略,又研军械火药,而且还须面对北地骑兵,以及内部被夺田产而喊出“均贫富”而反的百姓。
李世民当即也是真心实意叹道:
“于宋从军,殊为不易也。”
刚跟着师父蹭了军功的裴行俭猛点头:谁说不是呢?
若真生于宋,那真得绝了从军入仕之心不可了。
【自《湘山野录》始,至《湘山野录》终。
陈桥兵变、烛影斧声、金匮之盟并列为北宋三大疑案。
陈桥兵变的作用无需多说,而另外两个疑案则是在事实上影响了一百多年来的北宋政局更迭。
至于其中的真相,或许从辽国的角度来看会更简单一点,毕竟当时的敌国又不用为宋朝的尊者讳。
就像是赵二驴车漂移的潇洒背影便只见于辽史,宋史一字未提一样。
《辽史》记:十一月丙子宋主匡胤殂,其弟炅自立,遣使来告。】
赵匡胤一言未发,赵光义就赶忙澄清:
“必是契丹贼獠诬朕……诬臣弟也!”
赵匡胤叹了口气,相当诚恳提醒了一下:
“汝如今已是犯上行刺戴罪之身。”
“怕这些作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