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莫非是豆花?”
鲁肃弹了弹笔杆,若有所思道。
眼见着其他人将好奇的眼光投了过来,鲁肃便正色解释道:
“吾在江东见过一物名为豆花,据说乃是淮南王求金丹时意外所得。”
“此物状似黄絮结块,味酸腥而不耐放且制作较繁杂,多为稚童伴飨之物。”
这个说法倒是与光幕所说的能完全吻合上,听着鲁肃描述的豆花样子,再看看这光幕上后世展示的豆腐。
其状如玉且尤嫩滑,色如凝脂而不觉腻,难怪说文人雅士甚爱之!
庞统也小小叹了一声道:
“明明乃是吃食,却以腐为名,难怪说此物难登大雅之堂。”
单从名字来说就不太合适。
法正不胜赞同,并与庞统试言此物更适合换个什么名字。
刘备则是看着那北宋的亡国之人所撰之书名,心中有了小小怅然。
世祖延续汉祚虽定都洛阳,但仍旧尊前汉京都长安。
故而从那时起,时人皆谓洛阳为东京,长安为西京。
少时东京求学,走马斗狗竞衣服,如今临西京治民,不知那被董卓付之一炬的东京,如今还有几分人烟?
故而远看着那两宋亡国后,其民所著的《东京梦华录》和《梦梁录》,刘备也多了几分唏嘘,与其作者倒是也有了几分共鸣:
如若可以,他刘备何尝不想于东京庸愚一生,不必挂念天地之威?
要是没有这么多祸事,那如今在东京孟德应当还会扒美妇墙头偷瞄而遭人追殴,袁本初也定会大声嘲笑但最终还会拉上一把。
公孙伯圭应学有所成后归幽州领白马戍边,他刘备在东京待到倦怠说不定也会领二弟三弟前往幽州拓边……
刘备一时间有些痴了。
孔明不说话,但手上根本没停过,被后辈称简单的制豆腐四步已工工整整列于纸上。
而在每个操作步骤后面,孔明也在尝试从简单四个字当中拆解出更多更简单更可行的步骤。
就如最简单的磨豆滤浆,灌入磨盘的是干豆还是湿豆?湿豆的话需要浸水多久等等。
后辈说根据选用点浆物的不同,所成豆腐便会大相径庭。
但根据孔明经验来说,此等制物步骤亦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之说,单单第一步的差异就可能会使所成之物完全不同。
因此孔明第一时间也在心里琢磨,这制豆腐之事,该交予谁合适呢?
……
“汴梁果真丢矣。”
赵匡胤黑黑的脸上也浮现了明显的几分疲倦之色。
前面后辈所说的苛捐杂税与军费用度之间还没理出来个头绪么,此处便看到两宋灭亡,文人著录追忆旧都。
而从其称呼来看,虽然早前便有预感这北宋改南宋多半牵涉到迁都,但此刻亲眼看到定都临安城,还是觉得分外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