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方更需扭唐之国运。”
“以人胜亘古气候,何其伟哉?”
何其伟哉?短短四个字也让房玄龄豪情顿起。
他们皆是随陛下定乱世的老臣,若是知艰局就生畏,那也不会如今身处此处了。
杜如晦笑的风轻云淡,毕竟按既定历史他此时当死,而如今既然还活着,那便当变不变之世。
甘露殿内群臣不外如是,秦琼面有所思,侯君集面露渴望,长孙无忌舔了舔嘴唇对此前自请罢相之决策更加后悔。
刘仁轨满眼的跃跃欲试,马周半懂不懂神情严肃。
李世民感慨更深,轻叹了一声:
“他山之石,可以为错,可以攻玉。”
孙思邈不管不顾奋笔疾书。
【公元249年,司马懿先生对着洛水发表了一篇改变历史走向的幻想文学。
由此,三国鼎立的时代当中,国力最强的魏国反而成了事实上的第一个出局者。
而在同年,同样处于“三十偺越”乱世的古罗马帝国,第二场大疫病也轰轰烈烈的爆发,并持续十六年之久,再次杀死了古罗马数十万的人口。
因为处于乱世的关系,诸多官僚机构已经在事实上停摆,留存至今最为完善的只有当时任迦太基主教的居普良的文字记录,因此这场大疫也得名居普良瘟疫。
在记录上这场瘟疫同样与伤寒有奇妙的相似性:它开始于秋季,并在来年的夏季逐渐减少,而随着天冷又会迎来一波爆发,如此循环往复。
这次的瘟疫据推测依然还是来自于中亚地区,并随着因疫病逃亡的人们开始向地中海沿岸的城市传播,大约三年的时间后,疫病成功再次占领了古罗马帝国并开始为所欲为。
关于这场瘟疫具体的死亡人数无从得知,一个雅典的学者断言当时全罗马每天至少有五千人死于瘟疫的,这个数字更像是道听途说,因为这位学者留下的记录里同样信誓旦旦的表示,疫病传染的主要途径有两个:衣服和目光。
能从侧面见证这场西方惨剧的是同时代亚历山大主教留下的报告,这个主教记录了疫病肆虐前后,亚历山大这个城市公共食品配给的人数变化。
根据这个主教留下的数字简单计算可知,疫病肆虐之后亚历山大的常住人口减少了62%,即使算上因疫病逃逃亡的人,日亡五千余这个数字即便有所夸大,也并没有夸张太多。
另外西方这些主教也相当详细的记录了疫病引发的种种症状,包括高烧、血便、浑身乏力、食管病变、呕血、四肢病变,以及疫病感染晚期会导致失聪失明等等。
因此咱们现代也从蛛丝马迹里对居普良瘟疫其间肆虐的疾病做出了两个近似猜测。
其一是流感,这玩意儿即使是现代也还在和咱们作伴,不需要多说。
其二的猜测是丝状病毒,这个系列最广为人知的是埃博拉病毒。
相较来说第二个可能性更大,因为丝状病毒基本都有五到十天的潜伏期,而潜伏期这个东西对无论东西方的古人都是相当难以理解的。
古罗马的这一次疫病和上次稍有不同二的是没有如盖伦这样的医道先驱尝试站出来力挽狂澜,所有人面对疫病都束手无策,而最终,东西方的疫病结果完成了第一次殊途同归:
乱世对普通人造成的巨大伤痛与科学的束手无策,导致了宗教的蓬勃发展。
其实看上面主要记录都是来自于各地区的主教便可一窥端倪。
因此也可以说,疫病成了西方达成教会统治这一结果最好的加速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