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意见都没错,于是闹到了高宗面前,按理来说这种事儿就是选一个拿定主意就行了,但高宗展示了一把高端操作:
刘仁愿被召回。
刘仁轨继续驻守,但熊津都督职位被褫夺。
然后高宗一封诏令下来,在长安享乐的扶余隆就一脸懵逼的成了熊津都督。
扶余隆抵死不从,长安有吃有喝有的玩儿,百济那破地方啥都没还冷的要死,狗都不去!
本来皆大欢喜的事儿,高宗硬是能让大家都添堵。
这件事之后,刘仁轨缺了都督的名头在熊津怎么干都不痛快,不到一年就主动申请回国。
扶余隆还是抵死不从,于是刘仁愿再度动身,接替刘仁轨驻守百济。
刘仁愿兢兢业业没说啥,在百济干了三年,成果斐然,当地的百济人还自发给刘仁愿修碑表功,也就是流传到今天的《唐刘仁愿纪功碑》
随后的事情很简单,667年唐朝发动了灭高句丽的计划,驻守熊津的刘仁愿自然要配合出兵。
但出兵有延误,虽没有贻误战机,但这件事最终还是被报告了上去。
此时的李治身体已经越来越差,愈发虚弱的身体也让高宗性情变得逐渐暴躁,看到这份报告时便想起来曾有人风传,说刘仁愿“图谋割据海东”。
在皇帝的猜忌之下,很快刘仁愿便被以“逗留不赴”罪名押回长安。
心有委屈的刘仁愿给高宗当面辩解,此举反而更使得高宗暴怒,下令处死刘仁愿。
不过随即就醒悟过来,刘仁愿再怎么说也有灭百济、镇熊津、征高句丽之功,如此处死实在不妥,因此便改为流放今云南姚安,此地实在偏远,刘仁愿后来也不知所踪。
在这种情况下,扶余隆这个领了熊津都督职位四年的草包被高宗强令回熊津继承家产,至此熊津从上到下的官员都是百济人,彻底从直属变成了羁縻。
也因此新罗很快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毕竟如果刘仁轨或者刘仁愿在的时候进攻熊津,那相当于主动进攻大唐。
但如今熊津一个唐人都没,新罗进攻那就是藩属之间的扯皮,怕什么?
结果也一如新罗所想,前后花费了四年,最终虽然被唐朝扇了个大嘴巴子,但新罗切切实实把百济吃到了嘴里,这一巴掌挨得心甘情愿。】
这一次光幕缓缓叙述的事情相当简单,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科技,但却引起了李世民的慨叹:
“稚奴……”
以事见人,李世民仿佛看到了一个逐渐走入陌路的皇帝。
虽然无人敢明说,但恐怕终其一生都会有人私下拿这个皇帝和他父亲比较。
要让李世民说的话,稚奴在皇帝位置上做的并不好,但想想广神,嗯……也算不上差。
而且再想想,稚奴一开始就不是作为太子被培养的。
被他压迫的癫狂的承乾是贞观十八年被废流放的。
但最终成为太子的不是观音婢第二子青雀,而是第三子稚奴。
可见这选太子也颇多事情,那时候的稚奴才多少岁,十六岁?
从太子被废,到他李家二郎嘎掉,不过才五年。
李世民沉沉一叹:
时间,太短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