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皱起剑眉问道:“林管家,到底怎么回事,薛大爷何故与别人起了冲突?”
自打上次贾环出面,轻松从锦衣卫手中救出薛蟠,解了薛家之危后,林之孝对贾环便更加看重了,此时见贾环动问,立即便恭敬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薛蟠这货得知贾环今日会来薛家作客,便偷偷溜出府去避而不见,带着添福添禄两名小厮往青楼寻欢作乐去了。
话说薛蟠这货菊花受伤,在家将养这段日子,早就憋坏了,到了青楼后便点了两名老相好作陪,先是喝点小酒听听曲儿助兴,玩得很愉快,结果酒后趁着兴头办事时却出了问题,往日雄风八面的呆霸王竟然支棱不起了,尝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偏生那两名姐儿又仗着熟稔,笑嘻嘻地嘲讽了几句。
薛蟠这货本来就霸道惯了,更何况此事关乎男人的尊严,便发起火来打伤了两名姐儿,不仅不肯赔钱,还扬言要烧了青楼,那青楼老板也火了,立即让人报官,官差便把人拿回了应天府衙。
说来倒巧,林之孝父子今日刚好去拜访贾雨村这二五仔,得知此事后忙跑来薛家报信,当然,林之孝也知道贾环今日在薛家赴宴,急急跑来报信也有刷贾环好感的意图。
且说贾环听完林之孝讲述后,不由皱起了剑眉,莫非薛蟠这货自从被雷正法恶整后,如今虽然菊花康复了,但却出现了心理障碍,那东西不管用了?
念及此,贾环不由暗汗,对于薛蟠这种人间垃圾,他是半点也不同情,只是可怜薛姨妈,膝下只得这一根独苗,弄不好就绝后了。
贾环沉吟了片刻,问道:“可知对方伤情如何?”
林之孝立即答道:“奴才仔细打听过了,那青楼里的两名姐儿伤得不算重,只是一个脸花了,一个磕伤了额头,应天府衙那边有贾大人照应,这边再多赔点银子,理应就塞责过去了。”
林之孝这边话音刚下,薛姨妈便从屏风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泣声道:“环哥儿,不管对方要多少银子,咱们赔就是了,救人要紧啊!”
贾环转身望去,只见薛姨妈被同喜同贵这两名婢女搀扶着,浑身瑟瑟发抖,表情悲切,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听到林之孝那番话了。
“见过姨太太!”林之孝父子连忙向薛姨妈行礼,而后者却仿佛丢了魂似的,只怔怔发呆。
贾环一见这情形便知薛姨妈大概率听到了,只是这种事他也不好安慰,只好道:“姨妈放心,环儿这便去打点救人。”
薛姨妈这时才勉强回过神来,感激地道:“有劳环哥儿了,要多少银子,尽管派人回来取。”
贾环点了点头,领着林之孝父子,还有石头、沐野和金宝等离开了薛府,急急赶往应天府府衙。
正如林之孝所讲,那两名青楼女子伤得并不重,只不过是想多赔点银子罢了,这种事,贾环也懒得沾手,只派林之孝出面跟那青楼老鸨谈判,最后赔了三百两银子,那边便撤诉了,贾环也顺利从应天府衙中把薛蟠弄了出来。
贾雨村这种长袖善舞之人,自然不会放过与贾环套近乎的机会,毕竟目前的贾环已展现出巨大的潜力,就连锦衣卫头子易洪都极卖这小子的面子,所以贾雨村亲自把薛蟠释放后,又亲切地拉着贾环喝了一会茶,最后更是亲自送出门去。
薛蟠那货出了应天府衙,一直耷拉着脑袋不敢与贾环对视,全然没了当初那神气劲儿。
“上马!”贾环翻身上马,冷冷地命令道。
薛蟠顿时拉长脸,牛脾气上来了,不爽道:“老子不骑马,去雇辆马车来。”
贾环立即翻身下马,不由分说便上前一脚,将薛蟠那货狠狠踹翻在地,又扬起马鞭兜头照脸地抽下去,这货的脸上登时多了几条血痕,痛得抱头惨叫。
咝——!
林之孝父子,薛蟠的两名小厮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显然都被贾环暴力的举动惊到了。
“环老三,你是那根葱,敢打老子!”薛蟠又惊又怒。
贾环闻言目光一寒,挥起马鞭又是一通狠抽,薛蟠抱着头鬼哭狼嚎,一边大骂:“环老三,奴几辈养的,我入你祖宗……哎哟,痛死我也,你们两个狗奴才是死的,人家打主子,你们就只站边上看着?”
薛蟠的两名小厮闻言想上前阻止,却立即被石头凌厉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嘿嘿,石头这小子本来就有股狠劲,这半年来出生入死,经历战火洗礼,真可谓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那杀气可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