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蒂尼安消失在街道尽头,贝瑞肯关上门,给陈醒天和丁若梦各倒了一杯凉白开和一些自制的面团,这是他唯一能拿来招待的东西了。
随后他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双手交叉:“你打了巴克的人,恐怕他们那边已经在着手调查你们的身份了。”
“我出手很轻,仅仅只是将他们打飞出去,事实上他们身上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我想巴克应该能猜得出我不好惹吧。”
贝瑞肯虚了虚眼:“我可从来没见过有谁能把人打飞出十几米远,被打的人还毫发无损的,难道这是天朝的武术?你是天朝人?”
这下陈醒天笑了,这对话风格可和刚才截然不同,看来又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你怎么不说你在挨打的时候几乎每一击都在卸力,就连酸水都是自己挤出来的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吗?”陈醒天也懒得再虚与委蛇,念力附着在脚上,随脚一踩,腐朽的木质地板呗踩出一个洞,可这洞里却散发出一种金属光泽,陈醒天随手一掏,一把突刺步枪出现在手中,他把玩了一下:“这可不像一个普通人能用的东西啊。”
贝瑞肯鬓角有冷汗渗出:“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惊骇于陈醒天的洞察力,居然发现了他潜藏的步枪,那么恐怕这间房子里的其他东西他也能发现端倪。
陈醒天摊摊手:“刚才救了你的人啊,干嘛这么担惊受怕的,我又不会害你。”他又抄起贴在桌子底面的尼泊尔军刀:“要去黑帮复仇不应该拿着这些武器直接去吗?干嘛要装孙子。”
又翻开床板,从里面取出几枚黄橙橙的子弹:“还是说,你想直接潜入黑帮内部,直取敌人首级?”
贝瑞肯懵了,世界上真的有这种集洞察力和推断力于一体的人嘛?
哎,你还真说对了。
动手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瞬间就被压下去了,他可不想被打飞出去,于是他强装镇定:“既然知道我是装的,为什么还要来帮我?”
陈醒天暗里松了口气,终于上钩了,如果再闭着嘴,就只能把茅坑里藏着的手雷挖出来了,他总不可能用手去刨吧。
“因为你的特殊性。”陈醒天言简意赅。
贝瑞肯神经紧绷,这似乎让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你们难道是政府派来试探我的?不对,你们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南非共和国的人,难道是世界上的神秘组织?”
“确切来说,现在只有3个人外加一条狗,你是我找到的第4个。”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看贝瑞肯还在装,陈醒天还想说什么,忽然,感知中3米范围内涌入一群来者不善的黑人,其中大部分身上都有纹身,有5个人还拿着铁棍。
用脚想都知道,这肯定是和中午动手的一伙的。
陈醒天玩味的看着他:“看来你完了,那些家伙又来找你麻烦了,哦,他们这次还带着球棒,不挂点彩你是别想潜入进去了……”
“……不如动用你的步枪吧。”
这声音充满迷惑性,仿佛要把贝瑞肯内心最深处的秘密给挖掘出来,他郑重地看着陈醒天,这些话多半是真的,陈醒天没必要诓他。
犹豫许久,直到隐约感受到脚步浩浩荡荡的震动声,他看向陈醒天,终于下定决心:“从你旁边的小女孩身上,我能感受到你们不是坏人,但我仍不认为你们有能力趟这趟浑水,必要时我会用枪志愿,事后请你们尽快离开。”
陈醒天也收起那副玩世不恭发表情,贝瑞肯的表现赢得了他的尊重:“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但至少现在用不了?”
“是。”
“很好!”
……
故事:
“二当家,你可不要小看今天早上帮贝瑞肯那个老杂种的那小子,他一拳就把我打出去1米远,看来是个练家子。”
“嗤,把你打出去1米远,那你身上这么一点伤没有,你该不会被一个小毛孩吓破胆了吧。”
“哈哈哈哈……”
开口说话的正是中午被陈醒天一顿胖揍的葬爱鼻环哥,他涨红了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一股巨力击飞出去那么远,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不过显然,即便他再怎么解释,这帮混蛋也不会信。
“行了,大家也别取笑他,能把四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打跑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善茬,可不要掉以轻心了。”为首的白衫黑人解释道,不然他们也不会出动这么多人来。
鼻环哥也自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心里恶狠狠想到:‘哼,再能打又有什么用,两个旅人罢了,迟早把你们手脚打断,挂在墙上当展品。’
当然,他也就想想,实际状况是他根本不敢靠近那破屋子1米。
白衫黑人摇摇头,这么胆小难堪大用,以后让头把他赶出去吧,紧接着让几个小喽啰去砸门,村里的眼线已经知道陈醒天在里面了。
下一秒,用土砌成的墙面毫无征兆的崩散开,连同几个准备破门而入的黑人一起被砸飞出去,只是,这次被砸飞出去的黑人尽皆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剩下的黑人神情愕然,屋里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他们看到一个皮肤沾满泥渍的亚洲人缓缓踱出,用一种睥睨的眼光看向在场的众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笼罩在众人心头,连同墙被打塌后掀起的灰尘一起被压在地上。
可怕的视觉震撼力。
陈醒天瞥了已经瘫坐在地上的鼻环哥一眼,讥讽道:“看来是我太仁慈了,我本以为只要不打伤人,就不会被找麻烦了,也许我不太明白你们这边的规矩。”
忽然他咧嘴一笑,说出了让全场骇然的话:“那么我宣布,在场的各位今天如果有谁不断手断脚,那就是我陈某人的失职。
那么就先从你开始吧。”
陈醒天指向鼻环哥,后者露出惊恐的神情,一摊黄色液体从他裤子里渗出。
“不,不要!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从他口中响起,震得陈醒天耳朵嗡嗡的。
“聒噪。”
说罢,鼻环哥的拖把头被强行扯下,并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这货就没声音了,估计是疼晕过去了。
陈醒天动了动脚,刚才踩碎这家伙的手骨有些硌脚,然后他看向剩余的黑人,露出更恐怖的神情:“谁想当下一个?”
白衫黑人强忍着恐惧,对着仍旧愣在原地的人发号施令:“还愣着干什么,全部给我上。”
“来的好。”
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今天陈醒天就要当一回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