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朝他皱了皱鼻子,扮了个鬼脸。
苏睿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包子脸,疼得苏音哎呦一声,皱着眉,您轻点……疼!
我知道疼。
苏睿道:你这几天都怪怪的,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亲爹后就跟我不亲了?心里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憋在心里不难受啊,等着我问你?
啊……嘶。
苏音好不容易把自己这张漂亮脸蛋从苏睿钳子一般的手指里抽了出来,揉了揉,又疼又气道:您哪只眼睛看我跟您不亲了?不亲我还叫您爸爸,还陪您散步?再说我以前也没怎么跟您说过我的心里话,不是我不想说,是您嫌我烦,不想听好吗?在这里倒打一耙,黑白颠倒,冤枉人…
…
苏睿见她气呼呼的小模样,倒是找到了几分之前的模样,心情顿时舒展了不少。
他环臂道:那就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可以说。
苏音跟他约法三章,但您不许打我。
苏睿看着她,瞧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这次换苏音呵一声,简直没打过。
苏睿作势要去拧她的耳朵,苏音赶紧抱住了他的胳膊,谄媚道:来,父亲大人,您这边坐。
山上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只有几块因为他们师兄妹经常盘,都快盘包浆了的大石头。
还挺光滑的,不硌屁股。
苏音请苏睿在大石头上落了座,自己则坐在他下面的一块小石头上。
父女俩久违的推心置腹聊着天。
聊的话题自然针对一个人——傅花花。
我去容医大,主要还是离家近。
苏音刚说这一句,就对上苏睿撇嘴的表情,她赶忙道:您别不信啊,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一些信任的,不然这话题没法进行下去,我说什么您都不信……
她一通喋喋不休的抱怨,苏睿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行,我信。你接着说。
苏音接着道:别的医大是好,但中医方面容医大在全国范围内还是首屈一指的。您有几个学生也在容医大教书,之前我说要继续念大学的时候他们就有跟我抛出过橄榄枝,很希望我能去,保送的几率肯定也更大些。爸爸,咱说白了,我去念大学主要还是为了混个文凭,本来嘛,我的医术是习自咱苏门的家传医学,上不上这个学都没什么关系,如果是别的学校,自由度肯定不如容医大。
苏睿看着她,你要那么多自由干什么?谈恋爱?
啧,您这个觉悟有待提高。
苏音开始给她老爹上课,自由诚可贵啊,我这不是想着能经常出来帮帮师兄他们么,医馆一直都挺缺人的,我将来还想开一个自己的医馆呢,我和师兄们加油干,您也好早点退休啊。
嗯,这话我爱听。
一提到退休,苏睿就来劲了,不过还是没被闺女的糖衣炮弹完全打动,说完容医大,说容城的那个傅彧吧。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脾性你也了解一番了,别的咱先不说,就‘花心,这一点,你能受得了吗?男人的忠诚度要是不够高,那你养着他还不如养条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