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叶蒂噎了一下,师父的重点似乎在跑偏。
唐雪有没有拿过冠军,是不是三儿,跟欺负不欺负她,好像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
连师父却是气得不行,训她:「打了这么多年球,都是当了教练的人了,自己的徒弟被人抢走了不说,还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搞得声名狼藉,丢不丢人?那个三儿,叫唐什么来着?」
叶锦川道:「唐雪。」
「就是她!」
连师父拧着眉黑着脸,「一个连全国冠军都没有拿过的运动员,好意思去总局当教练,还去带郭蔷,她有这个资格吗?她能教郭蔷什么,是能教她打球,还是能带她训练?什么她都教不了,就当三的本事行。」
童冶小声道:「就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听。」
「你闭嘴!」
连师父将火气发到童冶身上,「我还没说你们呢,她做这么荒唐的事情,你们也不过来跟我讲,还是你们师母看了新闻我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破事,一个个的,一天到晚什么正事也不干,就知道吃喝玩乐!」
师父真怒了,叶锦川和童冶哪还坐得住,都跟着站了起来,面对师父明显迁怒的行为,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站着听训,也不敢动。
生怕师父一脚踹过来。
叶蒂低着头,倒也没有太不好意思,以前陪着师哥们挨骂的次数多了去了,偶尔让他们陪绑一次也没什么,师父一贯如此,喜欢搞连坐,以前都是一罚罚一窝,谁也逃不掉,她作为最小的也没能幸免。
渐渐的为了避免遭池鱼之殃,但凡是无伤大雅的小错师兄妹们能帮着遮掩一下就尽量遮掩,实在遮不住了就一起受罚,由此也建立了很深的师门情谊。
饭厅这边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叶父叶母还有连师母也不敢吭声了,都默默地听着。
唯一还能坐得住的是苏睿。
他倒并没有害怕,反而很能理解连师父的心情,自己的徒弟自己疼,自己可以欺负,但别人不能欺负。
只是师哥和媳妇们都站着听训,他也不好就这么安然坐着,便起身过去给连师父倒茶,「师父喝水。」
润润喉咙,好接着骂。
连师父还是很给女婿面子的,「嗯」了一声喝了口茶,只觉得口齿生香,咂了下唇,「这什么茶?」
苏睿道:「药茶。可醒酒,也可止咳润肺。」
「哦哦,再来点。」
连师父饮完一杯,还要。
苏睿又给他倒了一杯。
叶蒂偷偷抬起头来,见师父爱喝,忙道:「这茶是阿睿自己制作的,对身体很好,师父喜欢喝的话回头我和阿睿给您寄,梅苏里山上很多呢。」
「让你说话了吗?」
连师父严厉的一声,让叶蒂又垂了头,他却转头看向苏睿,眼底满是兴味,「我听说了,你是梅苏里的神医。当年阿蒂的手腕,就是你给治好的。」
「神医不敢当,都是外界抬爱。」
苏睿面容平淡,「至于阿蒂的手腕,若我能早些认识她,必定不会让她伤成那样,现在也得看着才行。」
连师父赞许地点点头,「好啊,总算有个能将她看住的人。阿蒂这孩子心思澄明、率真,绝对的专一,绝对的贤惠,绝对的可爱,就是心眼实,少根筋。」
叶蒂:「……」
这到底是夸是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