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友义眨吧眨吧眼望着闵友三,被他的吼声吓得瑟缩了一下,心里有些委屈想为自己辨解,可想想自己干的事又无从辨解。眼前的闵友三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他有些不敢面对想逃,只是稍稍一动大腿上的伤就疼得厉害,他只能躺在床上闭眼装死应对闵友三。
闵友三更是看不上他装死的样子,长长地出了口气像是在叹息,“你装死能装下半辈子那你就装好了。我也有个事要和你讲,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传将会了,传将会结束就要选五姓主事人,闵家寨主事人选的时候,你最好像现在装死。”
闵友义听着闵友三提起传将会时就想到了选主事人的事,这事先前的时候闵友义和他提过,他要推闵成俊成为主事人。当时他还为这事高兴的多喝了二两,现在再想别说高兴,他只想着如何要给闵成俊使绊子,让他做不成主事人才好,谁让他对自己一点儿也不孝顺,断绝关系就算了,还分文不给地把自己赶出来。就连村寨为自己住院集资的事,他不但不给钱,还讲啥‘为他我是一分钱都没有,他要是死了算作是为民除害’!这能是一个儿子讲老子的话?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他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就把错又归结在成俊妈身上。儿子是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儿子,这儿子妈可是后来的。她没来之前儿子对自己是言听计从,她来了之处就对她百般维护。再想想自己当初为了娶到她使的阴招儿,她嫁给自己的时候虽没有明讲不愿意,可她对自己的算计咋可能一无所知?
嫁给自己也没过是迫于无奈,就在那种情况下嫁给自己,她能一心一意地和自己过日子吗?
对了,她要是一心一意和自己过日子,咋能还会生下闵敏那个野种!这个贱人!恁些年我哪里对她不好?她竟这样对我,看我好了不好好治她!闵友义自问自的三问,没有人回复他,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越想越气,却又越气越想。
闵友三连问了闵友义三遍,都得不到闵友义的答复。他朝闵友义望去发现他的视线发散,不知道在想啥?但他脸上的表情失控般越来越凶狠。这一定又是在憋着坏呢吧!
闵友三想到他憋得坏可能是针对闵成俊的立马变了脸,上前推了他一下厉声喝问,“你哑巴啦?听到我讲类啥没?”
“吸——啥呀?”闵友义痛得倒吸了口气,满脸烦闷且无奈,又自持身份,“我是你哥,虽然是堂的,但也是你哥吧?我现在是伤号呢,你搁这一惊一乍地吓我尅合适?还推我?你不知道我这身上被那‘扫把星’打得……”
闵友三听到他讲‘扫把星’忙上前捂着了他的嘴,他对闵友义转移话题一点儿也不在乎,可他对闵友义提及叶枫乔很是忌讳。
现在街上对闵友义在家大闹的事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而关于叶枫乔以及她受伤的事只有在当天被人提过几句,之后的这些天说啥的都有,就是关于叶枫乔进了闵成俊店里又受伤的事几乎没人提及。
闵友三明白叶振山的用心,他本人也不想在这件事把叶枫乔一个妮儿牵扯进来,尤其是和烂了名声的闵友义一起受人指指点点。所以他在闵友义清醒后就再三和他强调,家里的事你咋讲都行,就是不要牵扯到叶枫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