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畅似是听进去了,又好像是没听清楚,只是整个人顿时来了精气神。水光晃晃的眸子盯着叶枫乔,催促道,“你快上楼,快去看看闵敏!干爸他疯了!他……他他——你快去看看!”
叶枫乔望着急切地神情,感受到她的焦急,顾不得心里的疑惑,抬脚就往楼上冲。在楼梯拐角猛然停脚,回头冲陆晓畅,“你去把门打开,让人把闵婶子送医院!”
陆晓畅不答反倒是又急又慌地催促她快上去,看着叶枫乔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她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闵敏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只有闵敏没有受伤,成俊哥可能才不会真正的恼上自己,自己才不会被赶出去无家可归。
她步履艰难地移向倒在地上的成俊妈,她的腿是被闵友义抱着的挣扎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到了,当时内心太过恐惧没注意到,现在用不上力才发现裤腿的膝盖位置有血迹。
撑着腿痛移到成俊妈身旁,脱力了一样一下跪坐在地上。像叶枫乔一样伸出手指去试了试她的鼻息,感受到她的呼息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可当她再看到成俊妈脸上的伤痕时,鼻头一酸流出愧疚的泪。
今个儿这事太突然了,她完全给吓傻了!想起刚刚自己脸上的湿粘还有酒臭味,她浑身的汗毛竖立,恶心一阵儿接一阵儿,双手在自己被沾湿过的脸上擦了又擦,搓了又搓,再搓……
自从上次在医院,闵敏和叶枫乔两个人避开自己和代家姐妹俩个聊过一次后,原本对自己忽冷忽热的闵敏对自己完全冷了下来。两个人同住一个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闵敏不理她,她的心里更加的不舒服。好在成俊哥和成俊妈两个终于回来住了,成俊妈有意帮她们两个调和,这两天两人才渐渐的说话。
她今个儿原本也是要跟着闵敏去界河北镇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出去,闵友义就带着酒气和怒气回来了,骂骂叽叽地把店里干活的人都撵走了。关上店门就开始对店里的桌椅板凳开砸,一直砸到再无完整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凳子。
闵敏和陆晓畅两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两个人站在成俊妈身边看着闵友义发疯,没有人上去制止他。看着他寻癫狂的样子,她们仨不敢上前,只想着能不能偷偷溜出去远离这个疯子!
可是只要她们三人稍稍一动,闵友义那双冒着凶光的双眼就瞪过来。三人被他‘吃人’的目光吓得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心惹到他,他手里残缺的桌椅就会冲自己飞过来。
三人站着一动不动,胆颤心惊地看着他一个人表演打砸。
闵友义把大厅内的桌椅砸了个遍,人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一处相对比较干净的地面上。嘴巴开始叫骂个不停,骂闵成俊白眼狼,不跟他一心。骂成俊妈老s货,嫁给他恁么多年还惦记着别人。骂闵敏是野种,贱种,不争气!骂累了歇一会儿再接着骂。
骂渴了竟还喊陆晓畅给他端水喝,陆晓畅不敢上前,成俊妈想过去刚刚迈出一步,就被闵友义随手抓起扔过来的椅子‘残肢’砸了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