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得近前的人看到是叶枫乔站在那儿,一时之间无言相对。手里的电筒在叶枫乔周围的地面上照来照去,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东西没见到,却看到了地面上淋漓的新鲜血迹。这一会儿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
围在最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发生了啥事,对围在最里面没有任何作为的人,心中已产生了不满。在后面吼吼着:“是谁啊?抓住了没?扰人做梦!”
有人应着:“是啊,咋都不吭声?抓住先打一顿!”
另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喊,“是啊,抓住他打啊!不打一顿这心里硌应的难受,回去也睡不着觉!”
叶枫乔听着耳边乱糟糟地声音,吵吵得心中的烦闷,一阵烦躁分了心神,连伤口上的痛意也轻松了不少。
叶乔飞和叶乔理几人也混在人群里,叶乔理一直鼓动着叶乔飞上前看看。从上次从叶乔飞家养鸡场小院里抓到些人后,叶乔飞一直闷闷不乐。
不管叶乔理喊他下河抓鱼还是来方(自娱自乐一种格子棋,六横六竖的组成方格子,因为四四方方的形状,笨作者老家人称之为方。农闲的时候有时间打牌,农忙时的间隔休息时间,随手找来尖锐的东西在地面上几下就能画好棋盘,庄稼的叶梗作为棋子,通常两人对战,观看的人围成一堆,还是去地里抓野鸡捕兔子,都再唤不醒叶乔飞生龙活虎/兴致勃勃的状态。平时一块疯张的哥几个看见他那样,心里都挺别扭。
今儿一听到有斗架的看,叶乔理拉着兄弟几个风风火火地冲进叶乔飞家,把睡得‘头扁’的叶乔飞抓了过来看热闹。这都围过来,哥几个倒是挺兴奋的,叶乔飞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你不是说斗架吗?人搁哪儿斗呢?声都没有,全是哑巴啊!”
叶乔理也纳闷,“我是听到人叫斗架来着,谁知道咋一下子没声了?我们进去看看!进去看看。”说着话,不顾叶乔飞的不情愿,硬是把他往人群里推。
两人刚移动脚步,就听到人群里一个极不奈烦的声音,“都吵吵完了吗?吵吵完都回家睡觉!”
叶枫乔!
叶乔飞听到叶枫乔的声音,恹恹之色一下焕发,不用叶乔理推,自己就往人缝里钻,灵活的侧身硬挤三两下,把叶乔理等人给扔在了身后。
“回家睡觉?”有人愤愤不平,“我们都睡着了,不是被人吵吵起来了吗?大半夜的把人折腾起来,总该给个佛(说法吧?”
不过有人知道是叶枫乔后,说话已经转了风向,“话不能这样讲,谁也不会深更半夜没缘由的把人吵吵起来,你说尅是?”
有人附合,“就是,刚刚谁叫的有人斗架!这都只有一个人斗啥架?斗架的人呢?”
叶乔飞实在是挤不动了,凶悍地叫嚷着,“让开!让开!”
拥挤得人群,被他三吼两吼地竟被他给吼着走了进去。叶乔飞一边往里挤,一边张望着搜寻着叶枫乔人在哪儿。从夹缝里看过去,叶枫乔身挺背直的立在人群中,让叶乔飞忽然觉得心中酸酸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向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