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展也不明白,王孝男的哪个表情,让老人家认为他恶狠狠地盯着他家的大门脸儿了?
好半天没听到楼上有动静,亓展望向叶枫乔,用眼神寻问,王孝男没躲在上面吧?
叶枫乔没回答他,给了他一个眼神。外人不明白,六年时间的磨合,默契自然到亓展知道那个眼神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
不明白的外人——像雷启云,在他看来这就是明目张胆的眉来眼去,心里不止起酸,还有浓浓的羡慕。
门外花儿爷提着菜刀,从门前一闪而过。然后就听到院子东屋西屋接连传来“哐哐”的开关门声。
明显楼上没找到,又下来接着找的。众人虽然知道王孝男并不在,还是把注意力放在院子里的动静上。
片刻,花儿爷提着刀冲进了屋。不在乎众人的目光。一头扑进了东间房,搜过又闯进西间房。
叶振山望着没找到人神情颓废的花儿爷,气定神闲的问,“我这楼上楼下你找完了?累了吧?坐下歇歇!”说着话,把手里的水杯放在花儿爷身侧桌子上。
花儿爷手上的菜刀一丢,立马恢复了神气活现的气恼神情,“你看看,这个败家玩意,烧了他自己的家就算了,现在又来祸祸我!你说我一个孤寡老头子,置个院子我容易吗?你知道我有多希罕我家的那大门脸,我有空竟收拾它去了,让这败家的东西一个烟头,就一个烟头烧了我的心了啊!”
众人看着花儿爷顿足捶胸的控诉,听者伤心,闻着纠心。
雷启云恍然记起下午送走花儿爷时,王孝男燃着的烟掉地上,还是自己灭的。这是王孝男一惯的习惯如此,有必要提醒提醒他。
心里也觉得挺对不起花儿爷他老人家的,满口歉意地说:“花……爷爷,您别气了。烧都烧没了,再生气也没用。你真喜欢,我找人帮你装个新的,装个结实些……”
雷启云发觉花儿爷盯着自己眼神,愈来愈不高兴。换了句话,“要不,等我见到他,替你教训教训他?”
花儿爷听着雷启云说得很没底气的“孝训”两字时,叹了口气,“算啦,到时不知道是你教训他,还是他揍你呢!你呀,还是离他远点,别惹他!他昨天还讲,要打得你见他绕道呢。”
花儿爷一句话,成功的让雷启云闭了嘴。
杨香望着雷启云一脸苦闷之色,心里竟有些不忍,“我承认这次孝男不对,可孝男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原本他们俩就生疏,您老还从中加劲子搅和……”
“妈,”叶枫乔喊了一声,阻止杨香说下去,“我们先出去,您给刘攀和高美的房间收拾好了没?我帮你。”说着话扶起杨香推着她出门,回头望着刘攀和高美,“你们俩跟上。”
母女俩领着二人去看房间,楼上不像楼下并着三大间,而是四室一厅一卫的格局。叶枫乔趁着杨香带着两人看房间,拿出手机背着三人划划点点。
待给高美和刘攀分好房间,杨香刚坐下。亓展推门进来,“五婶,五叔让你去一趟。”
杨香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随意啊!就像自己家一样,我过去看看。”
“说吧,”亓展不乐意地站在叶枫乔对面,“让我把五婶诓出去干啥?”
“坐。”叶枫乔脸上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待亓展坐下,扬手指着亓展,“正式给你们介绍下,这个是亓展。横二竖二亓,发展的展,亓展。这两位,刘攀,文刀刘,攀登的攀,刘攀。高美,高兴的高,美丽的美,高美。”
亓展有几分拘紧羞涩地冲两人笑笑,两人淡然地向亓展点点头。
“把你喊上来是想问问你,福悦楼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叶枫乔说:“你讲讲,我们都听听。”
亓展深情注视着叶枫乔,少有的油腔滑调,“我还以为你担心我,当着五叔和五婶的面你不好意思问,特意喊我过来问问呢。”发现叶枫乔渐冷的脸色,皮皮一笑,“开个玩笑,别生气啊!”
想到中午的拥抱,叶枫乔语气不善,“还没开够?还是你皮痒没够?”
“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亓展低声嘟了一句,对着刘攀和高美笑笑,诚恳地说:“两位是第一回来楚墓镇吧?我只想告诉你们,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来做什么。但是你们只要还与叶枫乔绑在一起,最好别擅自作主,单独行动。这是忠告!”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亓展。亓展能从刘攀神色看出他掩饰不了的不屑,至于高美,面无表情像是个木头人。
亓展起了性子,不顾叶枫乔的提示眼神,带有几分警告意味望着刘攀和高美,“你们是死是活,我都不管,如果连累了叶枫乔,你们不死也不会好过!”
“行啦!”叶枫乔白了他一眼,“人家都是吓大的!别说这点子没用的,你还是说说福悦楼的事。”
亓展收起严肃,闲话家长里短地说:“我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叫阿司的,他管着福悦楼的所有人。明面上那些人都是听经理的,实际上是经理听从阿司的。阿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