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雷启云完全是一种紧张心理,一种“做贼心虚”似的莫名紧张,让他的笑里夹杂些许的讨好意味。
两人进了堂屋,发现桌上摆了几样凉菜。没有人在,只有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老五,你去了没?没去先过来帮我一把!”厨房里传来杨香的声音。
朱玉杰发现,叶振山把自己让进屋里后,自己反倒出去了。两人放下东西,都往厨房里走去。
杨香头上顶着个毛巾,忙着从锅里往盘子里装菜。只觉得门口挡着个人影,带着几分埋怨口吻,“你不是拿蛋糕去了?怎么还在家里?快把菜帮我端过去!”
“五婶。”“阿姨。”
杨香这才抬起头看着突兀的两人,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笑呵呵的对两人说,“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快快先去那屋里坐。快去,去去,这屋里油烟大。”说着话,硬是把嘟嘟着要帮忙的两人,连推带轰的给赶出了厨房。
“五婶,今天是啥日子啊?”朱玉杰一脸不解的望着满桌子引人垂涎的菜,“做这多的菜?”
“也不是什么大日子,是你五叔的生日。家里就我们俩个人了,今天就想好好吃一顿,刚好你们来了,算你们有口福!”杨香眉眼带笑的说完,打量了下雷启云,“雷先生,你的伤好了?”
“阿姨,您叫我启云就行了。伤好的差不多了,不影响日常生活。”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年轻人,恢复的快!玉杰,你去拿盆弄点水来,洗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我这还有一个汤,你们先随意!”
两人点头,杨香忙自己的去了。
朱玉杰没有立马去弄水,而是盯着雷启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直勾勾地看着,“你没事吧?”
雷启云发觉朱玉杰盯着自己时,也觉得自己笑得有些过了。忙答,“我没事,怎么了?”
朱玉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怎么了?还问一下你怎么了吧?”看着雷启云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朱玉杰清咳一声,郑重的说:“我能说你笑得一脸贱样吗?”
雷启云听过朱玉杰的话,作回想状。自己也觉得笑的有点过,但还不至于用‘贱’字来形容吧!“怎么就贱样了?我这不是高兴吗?你看——我们是即兴而来,然后看到这么一桌子好吃的,你不高兴?”
就你理由多,我的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朱玉杰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还是做出认同点点头,“嗯,我是高兴。你呢?你什么东西没吃过?你这高兴,我觉得不正常。你这表情,这笑容,你这从头到脚,我怎么都觉得你像——偷腥的猫,没被抓住的得意样子!”
有那么明显吗?“我这脸——”雷启云装模作样地摸着自己的脸,“我就是笑容拉大一点,你至于这样想我吗?我去哪里偷腥啊!快弄水去,我洗洗手,等下吃饭。”
朱玉杰看雷启云不愿意说,也不在追问。
雷启云和朱玉杰洗好手,叶振山还没回来,杨香还在忙。两人站在院子里,目光都落在了叶振山加高的院墙。对视一眼,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加高挡不了那些人的吧!
杨香终于收拾妥当,就看到院子里的两人望着墙头。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玉杰,雷先生,你们进来坐吧。老五一会儿就回来了。”
“阿姨,我是玉杰和孝男的哥哥,您老是称呼我雷先生,怪见外的。您就喊我启云就行了。”
“嗳嗳。”杨香笑笑,“这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改。启云,好,以后啊就喊你启云了。”
朱玉杰越发的不明白,这人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劲儿啊?从上次被绑回来之后,就不太对劲儿了!
朱玉杰的目光,扫过桌上摆着一排溜包装完好的白酒,心里打定了主意。问也问不出来,琐性现在不问,总有机会问出来的。
看着还对着杨香背影笑眯眯的雷启云,碰了碰他,“等下吃饭喝酒的时候,你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别喝了。”
雷启云此刻想的是要在叶振山和杨香面前好好表现,留个好印象。听朱玉杰这样说,才想到要喝酒。自己平时也只有小饮一杯,没彻底放开喝过。也不是很清楚酒量如何。待会儿要是让自己喝,是喝呢?是喝呢?还是喝呢?
“这酒桌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比如,长辈让喝,晚辈不能不喝之类的。”
朱玉杰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打趣道,“不就吃个饭吗?又不是见老丈人,有什么特别规矩?”
雷启云只听进耳朵里一句,‘又不是见老丈人’迟疑着打量朱玉杰,没发现他有任何异样,才又问,“那见老丈人有啥特殊规矩?纯粹好奇一问。”
朱玉杰收回打量雷启云的目光,心里转了个弯,“有一种热情叫把你灌醉。新女婿进门,老丈家的人对你热情就代表喜欢,喜欢就让你喝酒,有多少喜欢就让你喝多少酒。你喝说明你也喜欢这门亲,你不喝就代表你不乐意这门亲,”
看他这样子,不是真遇到喜欢的人了吧?难道上次真被女人绑了?还是绑架的时候有‘艳遇’?
“那——那要喝多少啊?”雷启云有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