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展妈不知道说了多久的话,声音有点沙哑。抓着衣服的一角,“这样的衣服,在服装小商场里买的,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看看,那里一模一样的衣服多得不行……”“阿宗,”这人受不了似的皱起眉,喊了一声,李总忙恭敬的上前,“把嘴给她封上。”李总挥了下手,把亓展妈的嘴巴用胶布封上。
“喂!”亓大运的语气里还透着些许的醉意,口渴的难受,“你们在干啥呢?这绑着我干啥?李总,李总,你过来啊!”
拿着衣服的人满脸的疑惑,“李总?”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眼神冷冷的瞟了一眼李总,“阿宗,他是在喊你吗?”
“司哥,他喊的是李宗,不是李总。”李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让你听着笑话了。”
“他喊你,过去看看吧。”
李宗应是,走到亓大运身前,脸色难看。
“你绑着我干啥?”亓大运不满的叫道,“不是说合伙开酒楼吗?就是不开,也不用绑着我吧?代福荣呢?把他找过来,我问问他,这是啥意思?”
阿司走到亓大运身前,一手拿画,一手拿着衣服,“你仔细看看,认不认识这人,这衣服?”
“这都看了几遍了?有完没完?”亓大运喉咙冒火似的,“人不认识,衣服有点眼熟。”
阿司不在意亓大运的态度,不愠不怒,摇了摇手里的画,“就是这个人,打伤我们店里的店员。当时你儿子就穿了这件衣服,接应的这个人。
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你也别说我冤枉你儿子。事儿我记得清楚,人呢我也认得。
现在我们只想找到这个人,只要你儿子说出来这个人是谁,我们不为难他。
还有你刚刚说的合伙开酒楼,也不是不可能。你想想代福荣这几年混的咋样?你就不想像他一样?
要是合伙开了酒楼,说不准还能再开几家,像夜笙歌那样的店。到时美酒佳人,还不都随了你的意!
最重要的是亓展,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给他娶媳妇吗?有钱了,什么样的媳妇,还不随着他挑?亓村长,你说是不是?”说完扬手试意,有个人上来解开了亓大运身上的绳子。
亓大运解开了绳子,沉醉在阿司的话里没回过神,坐在地上没动。原本就酒醉不太清醒,被阿司画了那么大一张美味的饼,砸得更晕晕乎乎的,“嘿嘿嘿嘿,是啊,嘿嘿,有钱——还怕没女人贴上来吗?嘿嘿!”不知道是在说儿子,还是在说自己了。
亓展虽然喝了酒几杯,没喝多装醉。禁不住车子在行驶中,颠来颠去。没下车就吐了个清肠刮肚的干净,吐过之后反倒睡得像猪一样。被拉下车绑起来也毫无知觉。此刻站在他旁边的人,都听到他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人还呼呼的睡着。
这刚有意识时,就听到自己家爸在嘿嘿的傻笑。自家爸平时挺精明一个人,咋就遇到这帮人,脑袋就拎不清了呢?没有酒精的麻醉,屁股上的痛意也跟着慢慢苏醒。咬牙坚着继续装着,想看这些人还能说啥话?
“你说的,都是真吧?”亓大运仰着头,醉眼朦胧让他看不清身前的人,“这么好的事,你们咋找上我了?镇上比我……”
“亓村长,你这话说的不对!”阿司拦着他的话,“做生意,找伙伴,当然找合得来的,能走一条路的人,我觉得亓村长就是我要找的人。要是亓村长自己不想,那我再找别……”
“想!”亓大运从地上利索的爬起来,站起来后,脚步在阿司跟前打飘,左摇右摆,“钱谁不想!谁嫌钱多!谁才是大傻子!咳——有匪(水吗?我渴死了!”
阿司招了招手,有人递来瓶水。
亓展妈被封着嘴,看亓大运醒了过来,一直对着他呜呜的叫着。
亓大运牛饮一瓶水一口气喝光了,抹了抹嘴边的水渍。耳里这才听到了一阵‘呜呜’声,寻声望去,看不清是谁。
阿司摆了下手,有人给亓展妈松了绑。
亓展妈手一解脱,就把嘴巴上的胶布扯了。
“展他爸,你可醒了!”亓展妈激动的直想哭。刚被带到这里来又惊又怕,在这里待了一夜,他们也没为难自己,自己才放松一点。再看到被绑着睡觉的亓大运父子俩,心里担心的不行。尤其是亓展,屁股上还带着伤呢。
吃过早饭,这个人来了就开始问自己,画和衣服的事。苦口婆心的和他们说了几个小时,他们还是一遍一遍问,不合他们心意,就把自己绑起来,封嘴的。反反复复,三四次了,爷俩总算是醒了一个!
这会好不容易看到亓大运醒了,怎么能不高兴,不激动。然——并不像自己想的一样,这个男人醒了,就和别人说钱,说年轻貌美的女人!心里有几分恼怒,可也明白,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