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几个意思,说了几句,没一句有用的。”
“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王孝男这个人,不按正常人套路出牌,你要做的就是两字——态度,要足够诚恳!说话好听些,把你那高冷,高傲丢开,把你那亲切迷人的微笑展露出来……”
“得,得得得。别说了,见到人再说。”雷启云显得有气无力。“要准备哪些东西?要花吗?”
“这你别操心了,东西昨晚上我就备好了,先去吃饭。”亓小来昨天下班走的时候,说今天有事不来了,两人只有下楼出去吃。
叶家寨叶镇山家
“你娘俩咋恁慢啊?”叶振山坐在院子门口三轮车的驾驶位上,冲着院子里喊,“快点!快点!”
杨香应道,“就来,就来。你慌恁很,别到地方了又吼着,这个忘了,那个忘了!”
杨香不慌不忙地提着个篮子从房里出来,“乔锐,你好了没有?年年去你还紧张,一紧张就去厕所,也就这点出息!”
“都(说)佛了不是,你还(说)佛。”叶乔锐从屋里出来,“我是昨天下雨冻着了,拉了好几次肚子腿发软。”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杨香催促着,“赶快拿上东西我们走,白佛(别说了,等下恁(你爸又发脾气!”
杨香说着话的时候,叶乔锐一手拎着一张折叠小桌,另一只手麻利的把门锁上。
出了院子时,娘俩就看到叶振山拉着脸。叶乔锐不敢做任何表情,把自己手里的和杨香拎的东西都放车上,然后自己迈腿上了车。
半天没见车动,叶乔锐转头看了眼自己的爸,吓了一跳。叶振山正斜着眼冷冷地盯着自己,“咋了爸?”叶乔锐问的小心。
叶振山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插上车钥匙,开车子走了。
一路上叶乔锐一直想,也没想明白自己家爸怎么了,用那种眼神看自己。杨香心里清清楚楚,哭笑不得的在心底叹气。这是刚知道闺女信儿,就又开始嫌弃儿子呀!
这几年,也是偶尔看到亚哥,以前没怎么注意,更何况她每次把自己裹得严实,实在是看不清楚样子,今天她能来吗?
叶枫乔没有顺着她妈的心意,去给雷梅或者方辞上坟,而是在盯着面前屏幕。是一监控视频,里面绑着的正是王大小虎两兄弟。
“吃点东西吧。”大木头把泡好的面放在了叶枫乔面前,“照我说哪里要这么麻烦,给他们蒙上眼睛,揍个半死不信他们什么也不说。”
“他们说了之后呢?”叶枫乔拿过面,“是交给警察还是放了?还是杀了分尸?”
“当然交给警察了,我们只是知道想要知道的,没要杀人啊!”看着叶枫乔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大木头心里有点慌。
叶枫乔停了筷子看了他一眼,说:“警察要是查他们身上的伤呢?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就算在怎么遮掩,也会留下痕迹。我不想给王倾添麻烦,更不想自己找麻烦。你明白吗?做什么事之前多想,拿不定主意就问,实在做不到你就退出。”
听着叶枫乔不容置疑的话,大木头神色讪讪的应道,“我知道了。”
“你先前说陆晓畅的孩子是王孝男的,我问过他了。他说不是他的,你不是骗着我玩呢?”叶枫乔一边呼噜着面,一边说:“把你那天在夜笙歌看到的再说一遍。”
大木头回想着仔细地说:“白天陆晓畅和成俊哥闹了几句,到晚上她还没回来。成俊一气之下去睡了,没成想一下睡着了。
一直到第日(第二天吃了早晨饭,成俊哥没见到她放心不下,去她房间看才发现她肯本就没回来。让我们几个都去找,我知道她一不开心就去夜笙歌唱歌。
我去的时候夜笙歌的店门没琐,里面也没有人上班。我就一间间找,楼下找了一遍没有,又去二楼。在二楼的一间大包房里看到陆晓畅,她就那样大大拉拉地睡在大沙发上还没醒。
走近了才发现身上只盖了件大外套,看那样子里面根本没穿衣服。房间里的酒味刺鼻,我不小心踩了酒瓶子滑了一脚……”
“别说废话,就说你为啥说是王孝男就行了。”
大木头哏了一下,不是你让我说在夜笙歌看到的再说一遍吗,这刚起了个头,就嫌我啰嗦。
不过看到叶枫乔专心的吃面,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抱怨的话也就在心里想一想。“就是要去洗手的时候,看到了王孝男。”
“看到他?他在哪里?”叶枫乔望着大木头,“你看到他在那间房里?”
“那个大包房里有个厕所,厕所对着门的墙上壁上是一面镜子。门是半开着,我从镜子里看到了王孝男就躲在厕所的门后。”
大木头说完话望着发呆的叶枫乔,等了半天就听叶枫乔自言自语似的说:“这个二货就是猪!除了他,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