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启云望着亓小来满含期待的目光,并没有答应,“昨天他们还一家四口,高高兴兴出来玩。今天怎么就要打的要死要活了?再说,那也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们也不好插手。”
“我又没让你帮!”原本想到方童的事,就忍不住一肚子气。看到雷启云事不关己的样子,火更大了,对雷启云没好气,“你白佛(别说话!”回神一想他是客人,立马一脸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被他们给气糊涂了。”
雷启云倒大方没生气,也没怼她,“真是不好管。”
朱玉杰也表示为难,“她自己没个决定,我们想帮也不知该如何帮?”
四个人坐在一起,安静的气氛一度有些怪异。
“你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吗?他们打得那么重。”王小叶想起昨天晚上,看到方童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肯定是他家的老妖婆事多,又是她撺掇的。先前嫌弃方童不生不养,后来有了几次都被亓林打掉了,现在不能生了,就天天找事。现在亓林在外面勾了个相好的,听说怀孕了。想把外面的女人接回来,得先把方童打顺了吧!”
三人被亓小来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你们这是不信吗?是真的,我亲眼见过亓林和那个女的逛街,买了一堆的东西。我昨天回家,我还听我妈说,那老妖婆想把亓林外面的女人接回家。方童就说接她进来可以,亓林要和她先分清楚。那老妖婆不同意,说方童是她们家里买回来的,就得听她的。把那个女人接回来,方童就在家伺候那女人和善因善果。你佛(说,这是人佛(说的话吗?”
三人如遭雷击,傻傻无语……
“那个善因,善果是谁?”雷启云先回过神。
“是亓林大哥的孩子。当初亓林和方童结婚时,他大哥和大嫂从外地回来,半道上出了车祸,留下了这两个小孩。一直是方童照看他们姐弟俩,他们俩跟方童也比较亲。
三年前,方童差点就走了,因为这两小孩抱着方童哭着不撒手,最后也没走成。当初还不如狠狠心,真走了,也少受些罪。”亓小来忿忿不平。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他们家的最难懂!”雷启云扶额深表无奈。
“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方童吧。”王小叶站起来,“问问她有啥打算。”
“还问个啥?”亓小来有些激动,“就离婚,不离就告他们家暴!”
雷启云难得露出赞赏的目光看着亓小来,露出一丝笑意。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你去吗?”朱玉杰起身问雷启云。
“去,怎么不去,我还想见见这对极品母子呢。”雷启云笑呵呵的不嫌事儿大。
果真是没有同情心!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亓小来对他是极度不满,因为他是客人,是上帝。只能偷偷的那白眼剜他。被抓就对着他咧嘴傻笑,量他也不敢怎么样。就是想怎么样,不是还有杨广武在前面挡着呢吗?
雷启云三人赶到医院时,方童已出了急救室,在一间单人病房里昏睡着。病房外坐着个人,王小叶还以为是方童妈。仔细一看,并不是。
王小叶走过去跟中年妇女打招呼,“妗子(舅妈,你过来了。”原本也是担心方童在医院没人照看,看到自己的妗子在,心里的担心轻了些。
走廊的光线暗,中年妇女站起来看清人,愣了一下,才高兴的轻声讲,“小叶,你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我刚到没多久,就听到这事。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中年妇女轻叹一声,“救的及时,命是保住了,现在还没醒。”转头看向朱玉杰和雷启云。
“婶子,”朱玉杰上前一步,又拉了一下雷启云,“这是我二哥。”
雷启云应声对着中年妇女笑笑,“婶子好。”
中年妇女笑着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那种村里人,没见过世面的拘紧。继尔面露惊诧的问,“你是雷信诚的儿子?”
雷启云点点头称是,心下惊奇,这里竟有人知道自己爸爸的名字。想问问她怎么知道,看到她满面愁容,而此时的情况也不好说无关的事就没问。
“婶子,方童情况怎么样了?”中年妇女走近门边,通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框,向病房里看了两眼,示意出去说。几人走到不远处走廊里的椅子前都坐下。
“她也是个命苦的,要是生在现在,哪能吃这么多苦。要不是乔锐打电话给我,真的是死是活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中年妇女愁容满面,“也不知道这是咋了?一年到头净是些事!啥时候是个头?”
好像是在说方童,又好似在说旁的。“看我,这人老了,就管不住嘴了。方童,受的外伤有些重,要养的时间久些。唉,也是受够了,竟然喝毒药!幸亏抢救的及时。”
几人的神情凝重,一时沉默。
一会儿,朱玉杰才问道,“婶子,乔乔有消息吗?”
中年妇女神色落寞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