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谢陛下!”
陆甜心头无比感动,强忍着泪珠,学着文臣的模样,躬身作揖。
韩桢提醒道:“莫要高兴的太早,密谍司隐在黑夜之中,你这指挥佥事,无法在明面上显现。”
陆甜柔声道:“奴蒲柳之姿,能得陛下垂青已是天大的荣耀,哪还敢奢求其他。只要陛下心里有奴,就足够了。”
“好了,我先走了!”
韩桢摆摆手,迈步出了卧房。
回到书房,他带着刘昌顺密道,一路回到皇城。
回头看了看渐渐隐入书柜后方的米单,韩桢不由感慨,难怪赵佶这厮要修密道,实在是太方便寻花问柳。
一个密道在樊楼,另一个则在东鸡儿巷,这谁顶得住?
……
……
擦拭干净腿根流淌的豆浆,陆甜重新换上一身襦裙。
先前那一套襦裙,已被韩桢撕扯成了布条。
陛下哪都好,就是有些太过粗暴了。
念及此处,陆甜只觉臀儿上的巴掌印,又开始痒了。
来到书房中,她唤来先前的伙计,将一张纸条递给他,吩咐道:“稍后找个机会,将纸条送给方才那人。”
伙计接过纸条,欲言又止。
见状,陆甜柳眉轻皱:“怎地了?”
伙计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道:“田妈妈,俺们如今投了陛下,该一心事主,岂能有二心。”
“你在教我办事?”
陆甜差点被这厮给气笑了。
伙计连忙摆手:“小的不敢。”
陆甜呵斥道:“此事陛下早已知晓,赶紧滚。”
“田妈妈息怒,俺这就滚!”
闻言,伙计松了口气,笑嘻嘻的小跑着出了书房。
……
一场酒宴,直吃到月头升高才结束。
秦桧一行人,醉醺醺的出了雅间。
下楼时,黄押班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伙计赶忙迎上前,将其搀扶住,口中说道:“相公慢些,莫要摔倒了,否则俺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话间,纸条不动声色地被他塞进对方的袖兜。
感受到袖兜的动静,黄押班心头一喜,顿时酒醒了大半,不过他面上却依旧装作醉醺醺的模样。
出了樊楼,乘坐马车一路回到都亭驿。
黄押班悄悄来到秦桧房前,敲了敲门,轻声问道:“秦侍郎,可睡了?”
秦桧是真喝多了,本想睡了,却听见敲门声,心下顿时不喜。
起身打开房门,他皱眉道:“怎地了?”
黄押班闪身进入房内,将门关上后,压低声音道:“秦侍郎,樊楼的田妈妈传回消息了。”
闻言,秦桧心中一凛,赶忙将他领到书房。
端起桌上凉茶喝了一口,秦桧觉得脑子清醒了一些,问道:“田妈妈怎么说?”
黄押班答道:“她说如今樊楼被韩桢收归麾下,为其敛财,但却不知她的身份以及樊楼中皇城司的密探。”
陆甜深知谎言的真谛,真假参半,反而更加合理。
“如此甚好!”
秦桧大喜,拍手叫好。
樊楼被韩桢收归麾下,反而更加方便探听情报。
“韩桢此人乃是好色之徒,让田妈妈多为他搜罗些美女大家,说不得还能探听到火器之秘。青州军也就仗着火器之利,一旦我大宋也掌握了火器,韩桢不过是一跳梁小丑罢了。”
秦桧越说越兴奋,彷佛一条康庄大道,已经铺在身前。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正色道:“不过我等无法久待,得想个办法,与樊楼长久联系。”
黄押班信心满满道:“此事好办,田妈妈说韩桢不通商贾经营之道,因此将樊楼交给她打理。樊楼乃是酒楼,每日鱼羊蔬菜消耗颇大,只需让密探伪装成城外菜农,便能时刻传递情报。”
“此计不错!”
秦桧点头笑道:“往后可将樊楼作为驿站,连通南北情报。”
此时,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有些大胆,可一旦成了,他将会再造大宋,名留青史,位极人臣!
……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韩桢都没有召见秦桧的意思,一直忙着处理政务。
秦桧也不急,每日都在樊楼宴请汪值,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
“田妈妈,那厮又递纸条了。”
伙计来到小院书房,将纸条呈上去。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不过伙计也乐得如此,因为每次都会得五贯、十贯的赏钱。
接过纸条,陆甜娇媚的脸上,浮现起一抹冷笑。
那黄押班竟这般蠢笨,打算将樊楼当作皇城司的中转站。
也就是说,安插在齐国、金国、西夏的探事司和冰井务,所得情报,都要经由樊楼,再传回南方。
岂不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更何况还是皇城司的情报!
不过如此也好,陛下只会更器重,更喜爱自己。
念及此处,陆甜提笔迅速写下一张字条后,递过去道:“交给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