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桢说道:“对了,后日我要去一趟寿光。”
闻言,麻舒窈心中不舍,但还是懂事的说道:“夫君且去罢,家中不需担心,奴会时常去陪嫂嫂与安娘姐姐的。”
“你嫂嫂性子软糯,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闲来无事多陪她说说体己话。”
“奴晓得了。”
见她这副乖巧可人的模样,韩桢瞥了眼楼梯方向,而后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
小丫头轻轻咬了咬唇,麋鹿般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唔!”
一声轻呼响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看着她那张涨红的小脸,韩桢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麻舒窈微微喘息道:“奴家送送夫君。”
将韩桢送到府外,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小丫头这才转身回到府中。
一路回到小院,登上二楼。
只见林晚晴正姿态慵懒的斜依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
听到脚步声,林晚晴转头道:“将你夫君送走了?”
“嗯。”
麻舒窈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来到软榻上坐下。
放下话本,林晚晴伸手在麻舒窈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不知羞,为娘与小桃儿都在哩,就急不可耐的与夫君亲热。”
“阿娘啊!”
麻舒窈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娇嗔一声。
以为自己做的隐秘,没想到还是被娘亲发现了。
林晚晴叮嘱道:“往后注意着些,为娘与小桃儿见着了没甚,可若是旁人瞧见了,只道你放浪形骸,没得家教。”
麻舒窈轻哼道:“我又不傻,若有旁人,怎会如此。”
“你还得意上了。”
林晚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自家这个女儿,旁的都像自己,唯独这敢爱敢恨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麻舒窈解释道:“夫君后日便要去寿光了,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我想的紧嘛。”
听到韩桢又要去寿光,林晚晴安慰道:“前几日锁厅试为娘去看了,想来是新选的官员即将上任,你夫君不放心,打算亲自指点,估摸着用不了几日便回。”
麻舒窈点了点头,旋即问道:“阿娘去看锁厅试了?”
林晚晴心头一阵慌乱,强自镇定的解释道:“还不是你李姨,非要拉着为娘去看。那日重阳节,你陪着韩张氏他们逛市子,因此便没有叫你。”
说罢,林晚晴在心中向李清照告了声罪。
事实上,是她鬼迷心窍,拉着李清照去看锁厅试。
麻舒窈兴致勃勃的问:“阿娘,锁厅试办的如何?”
“很是庄重,盛举远超往年乡试。”
回想起那日韩桢众星捧月般的英姿,林晚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麻舒窈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为自家夫君高兴:“夫君果真厉害。”
林晚晴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歇息罢。”
“嗯。”
……
……
“韩二哥!”
次日下午,猴子来了。
一段时日不见,猴子更加黑了,脸庞也更加消瘦,加上他长手长脚,身形与猴子更加相像。
不过气质却更加沉稳,眼神明亮,比以往当泼皮时,多了一抹自信。
韩桢微微一笑,转头朝着户曹官员吩咐道:“人选就按名单上的来,你去通知一番。”
“下官告退!”
户曹官员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大堂。
路过猴子时,友善的笑了笑。
能与县长如此亲密,想来关系不一般,万万不可得罪。
猴子也拱了拱手,回敬一个微笑。
处理完差事,韩桢这才得空,示意道:“坐!”
猴子也不见外,径直来到太师椅上坐下。
韩桢问道:“几时来的?”
“刚到郡城。”
猴子说着,打量了一圈大堂,语气感慨道:“到底是郡城,府衙大堂都比县城的气派数倍。”
韩桢笑问道:“制盐厂交代好了?”
“嗯!”
猴子点点头,正色道:“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各部门管事,都是信得过的人。”
“不错!”
韩桢流露出满意之色。
猴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总算是培养出来了。
从一个石灰窑,一步步成长,到如今将数千人的工坊管理的井井有条,得心应手。
现在,是时候该给他换一个更大的舞台了。
猴子这时才问道:“不知韩二哥此次唤俺来郡城,是何差事?”
“我拿下寿光、昌乐之事,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寿光往北五十里,乃是广陵盐务,此地是整个京东路最大的产盐地。因此,广陵盐务将会是我往后最大的钱袋子,所以我打算彻底整顿一番。”
韩桢顿了顿,继续说道:“赵宋的盐务太过臃肿落后,成本高且产量低。我打算取消盐户,统一建立工厂,招收工人,并采用更先进的流水线晒盐法。同时,顺带建造更大的精盐工坊。”
猴子点点头,语气自信道:“韩二哥宽心,此事交予俺便是!”
有了小王村制盐厂的经验,他心中无比自信。
“届时,我也去会亲自去一趟广陵,传授晒盐法。”
韩桢说罢,吩咐道:“如今小虫就在卓楼当掌柜,你且去他那歇息,等下了差,咱哥三好好喝一顿。”
“好!”
猴子笑着应下。
他也有一阵子没见小虫了,想念得紧。
……
一直忙碌到傍晚。
下了差后,韩桢骑上战马来到卓楼。
三人吃酒闲聊,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结束。
回到家中,迈着微醺的步伐来到后院,只见正午的窗户,透着昏黄的灯光。
推门走进里屋,韩张氏正坐在烛火前,做着女红。
见他面带醉意,韩张氏立刻放下手中女红,快步上前搀扶住:“二郎去吃酒啦?”
韩桢随口解释道:“猴子来了,在卓楼与小虫他们吃了顿酒,叙叙旧。”
扶着韩桢坐下,韩张氏倒了一杯凉茶:“二郎,先喝杯茶。”
接过凉茶一饮而尽,韩桢揽住自家嫂嫂的手,开始在那对硕果上作怪。
男人么,酒足饭饱思……
若是往常,韩张氏虽羞涩,但也乐得亲热。
然而此刻,她却一把抓住韩桢作怪的大手,正色道:“二郎,奴家不方便。”
“嗯?”
韩桢一愣,挑眉道:“月事不是刚过么。”
韩张氏咬了咬唇,神色复杂道:“奴……奴家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
嘶!
一瞬间,韩桢酒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