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骑着战马,缓步靠近了阿提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阿提拉,没想到你居然能击败达特,都是雄鹰的子嗣,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留他一命吧。”
“诺,那颜。”气喘吁吁的阿提拉,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回应道。
之前一直认为那颜受伤后,命不久矣,没想到今天一看,他居然还骑得动奔马,拉得动硬弓。
反正达特被这一次重伤之后,就算回去之后还能活着,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个三五个月。
等过了三五个月,想必自己的实力,也会得到更高的提升,放他一马也无碍。
而另一边,达特的部众也紧急的给达特止血救治他,数个部众拉来一个架车,轻轻的将达特放在车上。
那颜骑马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达特说道:“达特,按照草原的规矩,你输了,我已经让阿提拉留了你一命,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谢那颜救命之恩,我会兑现的。”车上的达特虚弱的回道。
接着命人将掳掠的四个豺狼人奴隶,几十只羊,连同赔偿的十个豺狼人奴隶,一起送了过来。
随后达特的部众就带着受重伤的达特,往部落回赶。
阿提拉和部众被留下在那颜的部落,准备饭后再回去。
席间那颜的几个儿子也都在列,虽然那颜一直在咳嗽,但阿提拉也不敢小觑他。
他深知这种手握权力的人,在受伤时会更加在意手中的权力。
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受伤的猛兽才是最恐怖的,因为它会杀死所有对它有威胁的存在。
于是在席间,即使那颜的几个没眼色的儿子,旁敲侧击的想要拉拢阿提拉,他也没有做丝毫回应。
只是对那颜表忠心,唯那颜马首是瞻。
饭后,阿提拉带着部众还有奴隶,赶着羊群回到了部落。
回到部落,解散了部众。
至此他才算彻底掌握了部落。
老头人回归长生天,由他即位头人,虽然在法理上挑不出毛病。
但是成年人在面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时,想让他们起到肃然起敬的态度,还是很困难的。
他们可以听命与阿提拉的命令,但是心里怎么想,会不会有看着小孩子胡闹的感觉?谁也不清楚。
但此战之后就不同了,广袤的草原,强者为尊,即使部落里的成年战士,不论是红翎,还是白翎,敢说一对一能击败达特的,谁也没底气。
但是新任的头人阿提拉,他做到了。
部落里的气氛当即不同了,面对即将到来的冬季,如果说之前,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那么现在就是雨过天晴的感觉。
一个强大的头人,才能带领部众好好在草原上生存。
今天从达特手里夺来的豺狼人奴隶,都是身强力壮的,只要穿上甲,那就是能作为披甲豺狼人的战力。
这十个奴隶,是阿提拉战胜了达特赢来的,自然也归阿提拉所有。
将他们交给家里的牧奴,牧奴会安排这些奴隶干活的。
草原上强者为尊,血与火的杀戮再正常不过了,这些豺狼人奴隶,从遥远的南方被掳掠过来,对自己当奴隶的命运早已没有了异议。
而且草原广袤无边,他们也不敢逃离,不说离了部落根本无法生存,在草原上随便被一个牧民发现逃跑的奴隶,都会将他掠回去继续做奴隶,根本跑不了。
所有他们也很认命,听命干活,有口吃的能活命就行了。
而且他们原本在豺狼人王国里,也不一定能活的好,饿死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根本无从去谈家国情怀,能活命便够了。
阿提拉家里有豺狼人奴隶,也有地精奴隶,还有人族牧奴。
豺狼人和地精,都是从南方的豺狼人王国,地精王国中掠夺而来的,有些甚至已经在草原上待了两三代了。
而牧奴则不同了,他们都是人族的,有些是林中野人,有些则是战败的部落人。
他们原本的部落,敢于反抗的精壮被杀光,剩下的就成为牧奴。
这在草原上也是常态,草原虽然大,但是没有一处地方是无主的。
每个部落都想要好的草场来喂养牲畜,怎么办?
只能靠手中的骑矛,战刀,弯弓了,打得过守得住,那这草场就是你的。
草原上的部落犹如恒河沙数,部落间的征伐便是赢家通吃,败者通赔。
遇到心善的人,部落里的精壮,还能留下来当牧奴。
遇到不好的,那高过车轮的汉子,全都要被杀掉,只留下孩童和妇女当牧奴。
回到帐中休息,阿提拉呼出面板,这次的战斗胜利,给他加了一些经验,并且骑术,弓术,长杆的技能等级都获得了一点的提升。
很不错,战斗中能获得的提升,有了明确的进度,更加有力于自己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