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阴雨天告一段落,久违的太阳突破云层,照射着大地,一缕缕轻薄的水气从地里冉冉升起。
王雪梅早早起了床,给女儿做了早餐,见丈夫房间里鼾声如雷,心里骂道:昨晚又不知去哪鬼混了,今天又得我去送美云上学了。
她与女儿吃了早餐,骑着摩托车把美云送到了城西实验小学。她看了看手表,七点二十了。
王雪梅急忙往家里赶,她担心薛之剑睡过了头,去学校要迟到。
回到家里,王雪梅发现车子不在院里。
“这死鬼还知道去上班,只是害我白跑一趟。”
王雪梅骑上摩托车,匆匆赶去县政府招待所上班。
隆福海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他刚拿起保温杯想喝口茶,电话突然响起。
隆福海走过去,拿起话筒。
“喂,我是隆福海,请问哪位?”
“隆书记,我是孙义涛啊。我给您打了好几通电话,您终于有时间接听了。”
“哦,是孙主任。我刚开完会回来。”隆福海得知是机关事务局的孙义涛,说完便喝了口水。
“对了,孙主任,食堂承包合同签完了吗?”
“报告隆书记,我就是为这事才给您打电话的。您看,现在快十一点了,您昨晚说的薛先生还没到,我想问问您,这薛先生是不是另有打算了?”
“哦?”隆福海吃了一惊,“孙主任,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先等等,我问问情况。”
挂下电话,隆福海连忙掏出手机,拨打薛之剑的手机。可是他连续打了三次,都是无人接听。
隆福海感觉有点不妙,立即给王雪梅打电话。
“姐夫好!”王雪梅一边查看着营业报表,一边接听电话。
“赶快找到薛之剑,找到他让他第一时间给我回电话。”隆福海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式的。
王雪梅拨打丈夫的手机,系统提示道:“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她立马给隆福海回电话:“姐夫,他手机关机了。您知道南开中学的电话吗?我这没有。”王雪梅根本还不知道薛之剑已从南开离职。
“他已不在南开了。你赶紧回家去看看,有情况马上给我电话。”隆福海更感觉事态严重。
王雪梅迅速请了假,骑着摩托车急忙往家赶。
“你个死鬼,这时候还在家睡懒觉!你让我娘俩怎么过呀!”回到家,打开丈夫的卧室,王雪梅气急败坏地骂道。
然而,床上的薛之剑一声不响。
王雪梅跑了过去,掀开被子,揪着他耳朵往外拖。
但当她感觉之剑的耳朵冰凉冰凉的。
二十分钟后,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常辉带人来到现场。
常辉把王雪梅带到客厅。
“你就是报案人?”
王雪梅用手擦了擦双眼,点了点头。
“文强,武莉,你们来给报案人做个笔录。”常辉说完,往死者房间走去。
“怎么样?”
“报告常队,死者是薛之剑,男,三十三岁,曾供职南开中学,是隆福海书记的小舅子。经初步勘查,现场除了死者与报案人的脚印与指纹以外,尚未发现其它有用的线索。”刑警大队一组组长丁力强走上来向常辉汇报。
常辉听完,对现场勘察人员说:“大家仔细点。”
“是,常队!”
常辉拍了拍丁力强的肩膀,丁力跟着他走到了屋外的院子里。
“勘查工作要严谨细致,对死者工作单位、家属、亲友、邻居要进行详细的调查,做好笔录。我先去一趟南开中学走一趟,下午三点,在队里开一个案情分析会。”
“是!”丁力强对常辉敬了个礼,转身回去了。
县公安局副局长希国强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电话铃响起。
“喂,我是希国强。”
“希局,我是常辉。城西正德路死者叫薛之剑,县高官隆福海的小舅子,现场还在勘查中。我现在去薛之剑原工作单位,下午三点再向您汇报。”
“我知道了。常辉,案涉领导亲属,你们一定要把案子办细办扎实。注意安全!”
放下电话,希国安马上用手机向局长杜镇江进行汇报。
秘书程中文给隆福海打了一份饭菜,放到会客用的茶几上。
“隆书记,趁热吃吧,我特地让食堂给您加了个煎蛋。”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等不来王雪梅的电话,隆福海的心情由急躁变为担忧,他冲程秘书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