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蒋敦藏的想法,周裕逢笑着摇摇头。
“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我也不想让这小丫头掺和进来。不过,这丫头并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是会到那高度的。为了不让她到时牵扯进来,我再过些年就回去亲自清理门户!”
蒋敦藏听了脸色凝重,如今的港城可是那位一人的天下,周裕逢回去清理门户,只怕没那么容易……
“周大师,这些年的事,我还是和您细细说一说吧。”怎么说周裕逢都是有恩于自己的,当年自己能发家,全靠了他的指点,要是让自己看着大师就这么回去,还是放心不下的。
周裕逢点点头,尽管港城那边的事门派偶尔有消息传给他,但为了不被查到他的藏身之所,这些年他们一年就联系一次,听听蒋敦藏的消息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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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两人在屋里聊着,此时外头的东屋里,孙教授奇怪地看向袁景叶。
“叶子,你这些年不是在山上照顾这宅子里的老人吗?怎么刚才我听你称呼他‘家师’?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今天孙教授出现,袁景叶就有感觉瞒不住了。毕竟她对孙教授这些年的教导是很感激的,瞒了他这么久,她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这人重承诺,想必知道了也不会往外说的。
“教授,事情是这样的……”接着,袁景叶就将这些年的事,简略地说了说。
孙教授越听眼瞪得越大,听完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什么?你是说住在这宅院里的老人是位玄学大师,还是有传承的一派,你早就拜他为师了?!”
他边说边激动地在屋里团团转,接着就要往外走,“我说你这孩子,你明明知道我正研究这些,居然瞒我这么久!不行不行,我得去拜见下这位老先生!有传承的呀!这种人在国内我还没见到过!”
“教授,我师父和蒋老先生是故交,他们正在屋里叙旧呢,一会儿他们自然就出来了,您先坐下喝茶等一会儿吧。”袁景叶笑着把孙教授拉回来,想着这人真是越老心性越小,孩子似的。
“你师父和蒋敦藏老先生是故交?”孙教授好奇了。
褚近保也惊愣着看向袁景叶,他自从进了屋就急得直冒汗,心里想的全是青花大盘的事,不停地在琢磨一会儿万一这盘子是真的,怎么才能把盘子从袁景叶手中忽悠过来。
在褚近保看来,袁景叶捡到这只青花大盘,完全就是狗屎运,而且她一个学生,他还真没看在眼里,忽悠她还不就跟玩似的?
但是没想到,被他视为救命稻草的蒋敦藏老先生,竟然与这小姑娘的师父是故友?这这这……这可就不好办了。
难道,天意要让他白忙一场?
想到此处,褚近保脸色灰败,垂头丧气。
这时,却听孙教授说:“嗯?不对啊!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师父并没出来,他怎么知道来的人是谁,又怎么知道是他的故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