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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港区,六本木,位于东京日比谷沿线,赤坂以南,麻布以北。
某繁华霓虹灯国际风格街市里,暴雨让人措手不及的滂沱而下,街边的人纷纷返回车上或者是进入到旁边的店里。
这种大雨,即便是打伞也不著见效。
一家最角落不起眼的小酒馆,小到店前方看起,只有一扇很普通的一人宽木门,上面挂着打烊的告示牌。
里面。
与吵闹的暴雨喧嚣声,完全相反,门口小,里面也并没有太宽。
欧式风格的吊灯,马赛克风格的黑白的相间的墙壁,深沉而高贵。
温暖昏黄的灯光,如一朵朵向日葵般慢慢在心中绽放,耳旁伴随着上世纪优雅的古典乐声。
上等梨木的桌台,透明的高脚杯里盛着深黄色的液体。
男人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将杯中酒晃一晃,一圈圈涟漪散去,混入空气,晕发出朦朦胧胧的酒息。
店里此刻只有他一人。
桌面上,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在上面,这把枪十分干净,一尘不染,亮银的漆面甚至将昏黄的灯光反射回去。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头顶带着一顶黑色礼帽。
棱角分明的冷峻之脸,一半映着冷白肤色洒落一层昏黄灯光,另一半,隐藏与帽檐下的阴影黑暗之中。
阴晴不定的复杂神色,加上那双银色刘海遮掩下,深沉夹杂着凌厉的墨绿色眼眸。
一眼看上去,冰冷的足以让人心中直发怯。
“咔哒。”
火机的声音,琴酒点上了一根香烟。
坐在吧台前,低头一眼就能将这杯酒纳入眼底,这酒如浓粥,但是混乱的味道他早已能习惯。
沉默甚久,一口未吸,香烟以燃烧过半。
琴酒将桌子上的cpx-2拿起,漆面将他的脸庞透出,他刀削般薄唇微微嗡启。
这把枪,是少女用来自杀的枪,也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最后一个。
杀手训练课程结束,她已经合格时的礼物。
卡慕……
自那个女生死亡已经过去半年,他常常会一个人久坐,享受嗜血生活的片刻宁静。
他时时刻刻会想。
如果自己一直对她严格一些,是不是就是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如果那天是自己去找她,让贝尔摩德指挥,是不是也能避免。
赤井秀一,你不是很厉害啊?为什么没有发现卧底在你们这个烂鱼臭虾的组织里的卧底。
卡慕,你为什么非要一心求死?
明明可以不用这样做的!
难道我在组织里还保不住你吗?!!
一时间,琴酒额头,手背,一条条青色脉络浮现。
懊悔与恼怒,他时时刻刻被这两种交织的情绪将心口填满,无比沉重。
区区朗姆那个黑二代家伙,代号还要继承,除了活的久一点一无是处,早知道十七年前趁那件地震之事就硬把他给解决了!
喝上一大口伦敦旅鼠,任凭其烈火般的灼伤感在喉咙迸发。
就在这时。
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动听的响声。
“叮铃铃~”
“我回来啦,老琴,这次任务也轻易完成咯~”少女轻哼哼地道,将手里的伞收纳好抖抖雨水放在边上,才走进来。
伏特加紧随其后,“阿腻给。”